老柳家沾沾自喜的以为把柳玉用麻袋套来,就可以顺顺当当的结了这门亲。
可另一边的老赵家,却也是风波不断。
原因是因为,日渐衰老的赵老汉有些管制不住自己的儿子了,而赵屠夫也对这个任性的无法无天的父亲渐渐没了耐心,所以父子俩动不动就爆发用嘴皮子打的战争。
吃饭也在吵,喝水也在吵,甚至连早上起来头件事就是吵架,大吵小吵,接连不断,吵的双方都脑仁疼。
其实,这一切都可以归咎为,赵屠夫不愿意和柳玉结这么门喜事,可是赵老汉却铁了心要和老柳家做亲家,并且打着为赵屠夫好的名号。
作为赵老汉的老妻,赵屠夫的母亲,赵母这个家里唯一的女人夹在中间,她谁也不帮,什么话也不说,整日在房中烧香拜神的,仿佛这个家里什么事都跟她无关,佛的几乎无欲无求了。
所以就剩下父子两个吵的惊天动地。
赵老汉指着儿子暴跳如雷的骂道:“你想打一辈子光棍啊,事情都说定了,你不和柳玉结婚你想怎么着?”
赵屠夫侧着脸,心如磐石,不为所动:“亲是你自己去说的。我和柳玉过
不到一块,反正这婚我不结!”
老子觉得儿子不可理喻,儿子觉得老子丧心病狂,这赵家父子俩是彻底的不对付了。
“你娶不娶!”
“我反正不结这婚!”
赵老汉不能打儿子,赵屠夫也不能对父亲动手,即便是不对付,也只能这样僵持着,打打嘴皮子的仗。
奈何这越说两个人越说不到一块去,双方越火越大。
赵屠夫沉着脸掀了手上的脸盆和牙粉:“我说了,这婚我不结,你要是再逼我,我今儿就上大队部住去!等你什么时候想明白了,我再回来!”
赵老汉眼见着儿子是个油盐不进的态度,随即也把老脸阴沉了下来。
当然,他也害怕儿子一去不复返,当真不结这婚,那到时候非但他的老脸挂不住,也很可能会失去唯一的儿子。
他想个法子治治这不听话的倔驴。
很快,赵老汉有了主意,他先整理了一下神态,对儿子摆出了副和颜悦色:“大清早的,咱们父子俩不应该为了这事吵架!你爹我老了,再被你气气,估计就没两年活头了。”
然后他咳嗽了一下。
赵屠夫几乎可以说是个孝子,要不然就凭着赵老
汉在家里面任性的无法无天的做派,他怎么会一而再再而三的,容忍个二十多年。
看到父亲咳嗽,赵屠夫的心也跟着揪了起来,同时开始反思起自己是不是说话说的太过了。
这一反思啊,他的语气也连带着和缓了下来:“爹,你别说这样的话。你要是不跟我吵,我怎么会跟你闹?”
对方态度和缓,赵老汉也顺着台阶下:“你总得体谅体谅你爹,你说你们那么大了,连个后都没有,我都替你着急啊。”
说着,他还叹了口气,是个很忧愁的模样。
赵屠夫这时候也觉得自己似乎做的太过分了。
他是个孝顺孩子,老实的过了头。
如果不是因为柳玉这事实在触及到底线,他绝不可能跟父亲吵得如此的天翻地覆。
然而这时,赵老汉又开了口,他一指放在炕上的那床棉被:“儿子,帮着我把这被子放在咱们家的那个空屋里罢。”
赵屠夫不知道父亲用意何为,但然还是乖乖的用抱起了那床开春新续的棉被,父亲吩咐下来的只是一桩小的不能再小的事,他没有理由不去照做。
赵老汉又指指自己:“你扶着我,我和你一块
儿去放被子。”
赵屠夫听话的扶起了赵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