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东西?居能要人命?还这么毒,要谁的命?
方芸吓得一哆嗦,赶紧把那黑色的玻璃小瓶丢回桌子上,同时心中起了一串的疑问。
方月莲倒也不忌讳,她将小瓶子捡起,重新塞入衣兜中,看方芸的眼神也有些轻蔑:“瞧你那没出息的样,这就把你吓到了?”
在方月莲的眼中,方芸胆子是真的小。
方芸不是胆子小,只是觉得她姑姑几乎丧心病狂了,赶紧放低了声音,追问道:“到底是什么东西?你要拿来干嘛?”
王四海和白长山,越说往事起来劲,老酒一杯接一杯的下肚,两个人酒量都不错,可是架不住喝的多,最后都两眼泪汪汪的,醉得一塌糊涂。
方月莲看着他们,也想起了以前。
她是什么时候进的王家?
大概是女学生病的起不了身的时候,王四海自觉他一个顶天立地的大男人,料理不了家务,也照顾不了十五六正在上学的儿子,便托人相看了一个保姆住家。
小保姆年纪轻轻,不过二十出几岁,刚从乡下进城,因为小镇子上,人家与人家的关系盘根错节,消息四通八达的,才在王家谋了个活,住在了王家料理家务,伺候病人,打理王家爷俩的生活。
最开始的时候,因为有个能干活的小保姆,家里
运转的不错,可女生学生却病的一天不如一天。
那小保姆嘴巴会说话,人也机灵,在王家待了不到三个多月,就把门道摸得透透的,还甩了浑身的土气,说话做事和城里人毫无区别。
渐渐的,小保姆心思活了。
王家吃的用的是她见都没见过的。
王四海的官职很大,出入都有车接车送。
王家的房子,是一整套四合院,再住下十家人也绰绰有余。
王家给的薪酬也很可观,粮票钞票,应有尽有。
就是,女学生病都快没了人样,大把的药吃了,大群的大夫看了,却总是没有起色。
王四海天天在女学生床前长吁短叹,王昌平也板着一张小脸,愉悦不起来。
不久后,小保姆靠着长袖上舞的手段和年轻的皮肉获得了王四海的青眼,她也渐渐开始有了女主人的架势。
病床之上的女学生察觉了不对劲,可太晚了,她病的连身都起不来,如何能阻止丈夫和小保姆偷情呢?
她只能把遮遮掩掩的真相告诉了半大的儿子,并且在时日无多的情况下,搜寻了她所能找到的一切财产,粮票现钱,金条首饰,折罗成了一大笔让人叹为观止的遗产,交到亲生儿子的手上!
后来,女学生撒手人寰,埋入黄土,小保姆顺顺当当的和王四海结
了婚,王昌平一气之下,下乡当了三年知青。
方玉莲从往昔之中回过神来,对方芸笑道:“这可是好东西,要不然哪有你姑姑的今天。”
照理说,女学生的病情很稳定,没有救,只会缓慢的走向死亡而已。可照这个速度,女学生非得再熬上个三年五载的才能一命呜呼!
小保姆嫌太慢了。
人这一生有几个三年五载,更何况,她是一朵盛了的花,花再开下去可就要谢了。
女学生有家底,有儿子,耗得起,又和王四海是少年的夫妻。小保姆不行,她只有这一身青春的皮肉,可等不起。
于是,小保姆在女学生的药里加了点东西,女学生死的才能这么快!
好在,谁都知道女学生没得救了,死的早一点,慢一点,区别根本不大。没有人去查,也就没有人知道小保姆做的手脚。
女学生被收敛进棺材,小保姆和王四海七八寸的大照片上,小保姆笑得一脸灿烂,时至今日,她也坐稳了贤妻良母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