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方月莲被拉到了警局,面对着一众大檐帽,她就是有心想狡辩,也不会有人相信。
人家女学生的亲儿子,还有亲儿媳妇,以及表姐,过来做的指认,也验过了公墓里残存的遗骨,可谓是人证物证俱到,方月莲如何跑得掉。
不过是三两天的功夫,方月莲就有了下场——送进八角楼里,日日夜夜的悔改去吧。
至于王四海从头到尾连面都没露一个,他已经决定了弃居保帅,又如何会再管方月莲的死活,也没办法管。
王四海不想晚节不保的话,最好不要掺合进去,陈表姐恨他恨得牙痒痒,正愁没地方惩治他!
倘若王四海送上门了,陈表姐一定会笑眯眯地把他拉下来!
柳玉,王昌平,陈表姐,三人目送着方月莲被带走。
他们的心中都说不上高兴,只是轻松了一截,女学生沉冤得雪了。
“接下来你们两口子有什么打算?”
陈表姐转身往街边走去,她依旧是那,与黑白灰蓝绿的周围人,副格格不入的时髦打扮,仿佛不像这个时代的人。
柳玉王昌平两个小辈跟在她的身后。
“陈姨,多半会下海经商,再等一等,马上市场就要开放了。”
柳玉小声的说道,她向两
人透露了自己的打算。
“嗯,我也得到消息了。做第一个吃螃蟹的人是要勇气的,你大可观望观望,不争先,不落后,做第二个吃螃蟹的人!”
陈表姐转过身来,笑微微地看着她,并给她提了一点建议。
“好,我都听您的。”
柳玉一点头,并没有反对。
春风马上就要刮到省城了,样样都要改革,起先人们可能会不适应,哪怕柳玉知道后面几十年的章程,一头莽上去也不见得是好事。
陈表姐是个老生意人了,听她的话,不争先也不落后,未必有错。
问完了柳玉,陈表姐又看向王昌平:“那你呢?你若是去入伍了,恐怕也放心不下柳玉,接着跑运输,柳玉也是一个人,干脆你们小两口子跟着我走,我年纪也不小了,有些生意可以让你们接管。”
陈表姐在这个世上唯一的血亲就是王昌平了,她不会亏待他,并且打算将自己所有的产业,交到他的手上。
女学生家当年在省城也是大户,只是受了冲击,人脉凋零,如今也已销声匿迹了,唯独在港外,还有陈表姐这么一支。
“陈姨,我知道你是为我好,可省城是我从小长大的地方,我并不想走。”
王昌平摇一摇头
,他拒绝了郑老那边的好意,如今又拒绝了陈姨,这其中自然有他的一番考量。
“平哥儿,你当真不懂?王四海现在是泥菩萨,过江只能保自身,往后想借他的力,可就难了。还是跟我走吧,难不成我还能亏待了你们俩?”
陈表姐一挑眉毛,她说的也是实话。
对于王四海来说,王昌平和柳玉当真是两个不听话的孩子,放着摆在眼前的锦绣前程不要,非和一个死人费力气。
“陈姨,和您,我用不着拐弯抹角的,我是当真不想离开省城。”
王昌平笑了笑,再次做了婉拒。
柳玉并没有说话,不想去港就不想去吧,不当兵不当港农,也总有另外的出路,她也有点小本事,空间里也有很多存项,养活一个王昌平就跟玩似的。
况且,对方也不用她去养——保险柜里的东西,金子,翡翠,房契,已经是许多人,一辈子求而不得的东西了。
或者换一个说法,王昌平就算想躺平,也是可以的。
“好吧,反正我心里也有数,你姥爷你妈,偷偷摸摸的,总给你留了一点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