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记忆完全面目全非,已经记不得自己,只记得关于她的零星点滴的江星年。
江星年看着她,脑海中渐渐出现一棵高大的金黄色银杏,记忆中似乎还有另一双手,他们手拉手合抱着那银杏。
“怎么回事?”江星年问。
“我查过,你确实如你所说在安市长大,不过我查到的是你在六岁时才来的安市,你爸妈是山区考学出来的模范生,在你六岁时才把你从山区老家接到了安市,其后如你所说。”李越泊接过了话,“你的邻居里确实有一位移民国外的。”
江星年点头,说小时候摔到过头,对六岁前的事记不太清了。
李越泊神色沉稳地“嗯”了一声。
时间已经太晚,约定好明日再叙,周蔓蔓跟着叶跃和李越泊往回走。
“我确定他是江星年。”周蔓蔓说,“紧张、诧异的时候和小时候的动作习惯一模一样。”
当然虽然确定,但她在房间里除了那个植物难题,什么也没多说,小时候毫不犹豫告知周姨真相的事造成的后果横亘在她心头,平日里虎憨憨的,但大事上,周蔓蔓从那时候起就学着少说。
她学得很好。
车里气氛有些沉重,叶跃眨了眨眼,说:“你那天跟我说了摩天轮的事后我还不死心问过他是不是江星年,结果他说他是张兴念,我就没再问了。”
周蔓蔓果然翻了个白眼:“张兴念、江星年这么相似两个读音你不知道多问问?”
声音里恢复了些活力,没刚才那么沉重了。
叶跃转头,隔着前座座椅椅背,故意说了一长串:“他发给我的是文字啊,眼睛看到的一瞬间就知道是两个名字了,就像爱和哎,脑内读音和耳朵里听起来一样,但是眼睛看到文字的一瞬间,肯定不会认为二者有关系啊。”
周蔓蔓梗了一下,很配合地接着胡搅蛮缠:“那你都怀疑他是江星年了,你不知道多问问?”
叶跃扒拉着椅背,大眼睛瞪圆,语气故意夸张:“首先,我和他是陌生人,而且我告诉过你我对他印象很好了,就像你在路上看到一个有礼貌的路人,你觉得路人像某个人,你跑上去问了,人家跟你说了不是,难道你会想路人在骗你,又抓着问?”
周蔓蔓回瞪,两个人又齐声笑了起来,李越泊手伸过来,叶跃把自己的手交给他。
红灯,李越泊把车停下来等。
路灯的光正好打在周蔓蔓坐的一侧。车窗是开着的,周蔓蔓把手肘倚在车窗上,头靠了上去,羚羊眼看着车外安静的夜,声音轻轻的:“跃跃,我现在很感谢是我匹配张韬。”
叶跃懂她的意思——如果这是一场针对他们所有人的阴谋,至少她现在实实在在参与了,而且有了直接的可战斗对象。
“我没有在江星年身上感受到与我匹配的信息素。”周蔓蔓接着说,“没关系,到了登记匹配那天,实在不行,我就把腺体弄坏。”
一股莫名的战栗猛然从叶跃尾椎骨升了起来,蹭一下攀爬上他的后背又牢牢攫住他一整颗心,叶跃猛然回头,嗓子像被人掐住一般甚至有点发尖:“不可以蔓蔓,绝对不可以伤害你的腺体,答应我。”
周蔓蔓被他突变的语音惊到,转头与好友漂亮的眼睛对视,一时无言。
李越泊的声音适时响起:“我保证你享有匹配自由,不要做傻事,周蔓蔓。”
周蔓蔓瞬间像被老师点到名的学生,下意识说了一声“好”。
绿灯亮,李越泊把车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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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已经超过九点半了,奶已经睡了。
李越泊一手抱着叶跃轻手轻脚往楼上走,一手在他衣服底下轻轻摸着。
叶跃手也没闲着,撩开李越泊后背衣衫,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