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候鸟用的是宋家的船, 船上甲板很大,房间很多。
李越泊说今晚就住船上,家里他都安排好了,叶跃都听他的。
从白沙滩的木栈道上上船, 叶跃眼睛裹着纱布, 宋若唯他们问清楚情况, 知道不严重后, 一个个又闹着要拍照合影。
拍完又把照片P过来P过去, 把照片上叶跃蒙眼的纱布当成了画布,一个个即兴创作了起来。
叶跃翻了个白眼懒得理他们。
又见他们玩得起劲, 自己也心痒痒, 扯着嗓子直喊李越泊。
李越泊在开船, 听到叶跃的声音,把船舵交给宋若山两兄弟, 又走了过来。
叶跃说要拍照,李越泊摸出手机点开相机对准他。叶跃忙说是要一起拍, 李越泊就走过去坐他旁边。
两个人脸挨着脸,一个冷峻一个美丽, 李越泊唇角微扬,叶跃笑得要灿烂些, 咔擦, 李越泊反手按下了拍摄键。
叶跃拿过他的手机就P起了图。李越泊的每个手机内存都非常大,上面装满了各种跟他调性明显不符的APP,尤其是在叶跃开始网上冲浪后, 李越泊手机里的APP明显花里胡哨了起来。
叶跃还是有注意的, 所有他下到李越泊手机里的APP都被他拖动放到了最后一页, 而且所有他下载的APP他都有关通知权限, 因为他知道李越泊经常拿手机投屏开会,他还是挺维护李越泊的形象的。
但叶跃不知道,李越泊在这方面早没形象了。
当初叶跃把所有他下的APP都放到单独的一页时,李越泊问过,说为什么要放在最后一页,是介意被看见吗?
叶跃说不是,又没下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别人看到没所谓,只是觉得这些APP不太商务,担心影响他,所以才要放到最后一页。
李越泊说没事,但叶跃照旧把APP放到最后一页,照旧会关通知权限,李越泊没说什么,只是在每次开会需要手机投屏时,李越泊都大刺刺地把装叶跃安的APP那一页放到大屏幕上,然后当着众人的面滑动页面调出他真正要用的东西。
既然叶跃说了别人看到没所谓,那李越泊就要大胆秀——李越泊从不放过每一个正大光明告诉别人他和叶跃多亲密的机会。
如果这世界有一块广告牌能够昭告全天下李越泊和叶跃是一对,李越泊绝对会是这广告牌最大的广告主,真的。
哦不对,李越泊会想尽办法买下这块广告牌,然后在征得叶跃同意的情况下把他俩的贴脸照放上去,如果叶跃不同意,李越泊会问只含蓄地打上名字可不可以,不放照片,如果还不同意,李越泊就会想办法怎么拿这广告牌尽可能多地搞钱给他的叶跃买天底下所有的好东西。
单就某些方面而言,李越泊心思“单纯”得好猜得很。
“好了。”叶跃把P好的图递给李越泊看。
李越泊一手揽着他的腰,把头轻靠在叶跃的肩膀上,垂下眼认真看。
叶跃在他被蒙起来的眼睛上画了一朵海棠,红色的,玫瑰一般。
他画的当然没话说,但李越泊仍旧觉得最好看的是旁边那颗黑珍珠一般的眼睛。
“怎么样?”叶跃问。
李越泊又看了那海棠花一眼,伸手指了指照片上自己的右眼,说:“给我画一片海棠叶。”
这样才完整。
叶跃黑珍珠一般的左眼发着莹润的光,眼尾微微弯起,“好”。
他低头画画,李越泊仍旧把头轻靠在他肩上,海风微微的,叶跃发尾的香淡淡的,时光美好得有些虚幻了起来。
“我们到啦!”周蔓蔓喊了一声。
叶跃抬起头来。
是怎样一副景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