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吴家老三自然不敢出来,不仅如此,还往后缩了缩,“怎么,你们做得,别人还说不得?这俗话说的好,寡妇门前是非多,你们孤男寡女的住一起两个月了,说不得那野胎都坐上了,还不让人说?”
“真心里没鬼,为什么要假借娘家二哥的身份住在慕家?可见就是为了避人耳目!你们男盗女娼的不鬼鬼祟祟,我们这堂堂正正做人的,说你们几句,还鬼鬼祟祟了?”
“你倒不是孬种!人家只敢半夜摸寡妇门,你倒好,直接大摇大摆的住到寡妇家去了,你牛x!到时候生出个小野种来,一家子都是沉塘对命!”
这话说得极为恶毒!
里正眉心乱跳,冲着人群里呵斥道:“闭嘴!事情都没弄清楚呢,就胡说八道什么?再满嘴胡浸,仔细你的皮!”
这才将吴老三给弹压住了。
扭头转过头来看着沈佳言和石七,那话在嘴边打转,就是不知道怎么说才能委婉一些。
毕竟这事闹大了,今天要是不给村里人一个交代,只怕也说不过去。
而且,为了沈佳言自己好,为了慕家那三个孩子也好,今天要么自证清白,要么就要索性承认了,给点好处大家,堵住了大家的嘴,他们做一对名正言顺的夫妻,也就是了。
慕天泽脸色发白,一手牵着慕玥,一手牵着慕天润,紧张的看着沈佳言,张嘴欲说话,却看到沈佳言摇摇头,转身看向了一旁的石七。
“怎么,你还要瞒着你的身份到什么时候去?”
这句话说得无头无尾,让人费解。
大家都疑惑的看着沈佳言和石七,莫非这石七有什么来头?
里正想的更多,想着沈佳言跟县太爷那边搭上伙,要替县太爷炼糖呢,那这石七是不是县太爷那边派来的人?因为不放心这么重要的事情,掌握在沈佳言一个寡妇手里,所以让这个人住进慕家,监督沈佳言的?
这么一想,倒是合情合理。
毕竟这石七出现的时机,就是沈佳言他们从县城回来之后。
这炼糖事关重大,县太爷谨慎,不敢惊动人,连派来的人都改头换面,以沈寡妇的娘家二哥的身份住进来。
一来不引人怀疑和注意,二来也能就近监督着。
果然是县太爷,做事就是缜密!
里正心里忍不住赞叹,琢磨着若真是这么回事,他得把这事办妥当了,既能封住村里人的嘴,还能不动声色的卖县太爷和沈佳言一个好,将来自然有他的好处。
里正已经想到了日后若是县太爷嘉奖他,他要如何体面而婉转的拍县太爷的马屁了。
却没注意石七楞了一下,惊讶的看着沈佳言:“你,你知道我是——”
沈佳言平平静静的看着石七,点了点头:“我知道你是!”
两人打哑谜,倒是急坏了一旁的人:“是什么,你们倒是说啊?急死我了!”
石七定定的看了沈佳言半晌,眼神犀利,带着一点杀气,还有探究和审视,眼底最深处,还有一点不可置信和欣赏。
沈佳言站在那里,任由石七上下打量,不管是探究还是审视,甚至那一点杀气,她都只安安静静的站着,脸色平静,让人看不出来她此刻在想些什么。
倒是慕天泽感觉到了那点杀气,心头一跳,总觉得自己似乎忽视了什么重要的东西,不过此刻不是分心的时候,一步上前,带着弟弟妹妹,挡在了沈佳言面前,昂起脖子挺胸道:“你要干什么?我不许你欺负我娘!你要是敢欺负她,得先过我们这一关!”
其实慕天泽心里也挺没底的,虽然这石七是他亲爹的手下,可他却发现,石七对他亲爹并不想别的做人下属的那样,毕恭毕敬,战战兢兢,唯主子是命。
似乎很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