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值正午,山田健吾却冒着冷汗。
“对啊,那他现在也在这里有什么稀奇的。”
“可是……十年前的冬天,他就已经冻死在这里了。我记得很清楚,当时放学路过正好见到警察来收尸的场面,回去还做了好多天噩梦。”
“只是长得像的人吧,流浪汉满脸胡子、打扮都差不多……”
荒木宗介点燃了手中的烟,蹲在秋田犬雕像下方抽了起来。
“不,我可以肯定,他的样子,和我记忆中一模一样……最近我无论什么时间路过,他都是那个样子呆呆地坐在那里……而且你看他脸上大片紫红色的斑纹,那是冻死之人的特有的尸斑啊……”
“人家明明脸色红润看起来比你还健康,哪里有什么尸斑……你小子怕是精神错乱了吧。”
山田健吾也蹲了下来,小腿有些不争气地打着抖。
不知何时,原本在路旁布施的一名老和尚,朝着两人慢步走来。
这名清瘦的老和尚看起来至少七十岁以上,脸上的皱纹如同树皮一般层层叠叠。
“阿弥陀佛,贫僧刚才无意间听见两位施主所言,这位施主似乎与我佛有缘……”
荒木宗介立刻从口袋里摸索出一枚五十日元的硬币,放入对方钵中。
可惜没带十日元的。
以他的生存经验,被这种老和尚缠上会很麻烦,果断给钱走人。
“阿弥陀佛。”
那名老和尚的话被他动作打断,打了声佛号,摇了一下法铃,继续开口说道:“刚才施主所言……”
“隔这么远大师你都能听见?”山田健吾好奇地问道。
地铁涩谷站出口人山人海,刚才说话时和这老和尚隔着快十米,对方竟然能听见自己两人的小声讨论。
难道真是传说中的高人。
看他那样子,似乎想找这位“高僧”咨询一下。
“眼睛不好使的人,耳朵总是会灵一些。”
那名老和尚微笑着应道,看起来很是亲切和蔼。
这么一说,两人才发现,斗笠之下,老和尚似乎是瞎的,一直闭着有些枯萎的双眼。
“施主刚才说能看见……”老和尚再次试着将话题扭转。
“知道了知道了,有缘有缘,刚刚那50日元已经很有缘了,再给你100日元,了却这桩缘分吧……”
这么说着,荒木宗介有些肉疼地又丢了100日元进去,不耐烦地打断了对方的话。
这种事情他见多了,万一让眼前的高龄神棍继续说下去,把病急乱投医的健吾忽悠瘸了,恐怕没几万日元“消不了灾”。
“阿弥陀佛。”
零钱入钵,老和尚又摇了一声法铃。
听出荒木宗介裤兜里似乎还有不少零钱,他索性将法铃放入布兜里,然后摸出一张小卡片,递给荒木宗介。
荒木宗介犹豫地接过卡片。
简陋的卡片上印着:“川崎大师寺庙,空海主持”以及寺庙的地址和座机电话。
这些神棍忽悠人太专业了,居然还印了如此简陋的名片,一副缠上就丢不掉的样子。
“原来是川崎大师。”
“贫僧法号空海……川崎大师是贫僧所在寺庙的名字。”
老和尚似乎对于别人混淆这个名字司空见惯,接着说道:“施主颇具慧根,不知是否有意皈依我佛?”
“哈?”
荒木宗介一脸“来了来了,铺垫了半天,宗教诈骗终于开始了”的表情凝视着他。
瞎眼的空海自然看不见荒木宗介的表情。
听他半天不搭话,空海凑到他耳旁,如同劝雏儿入行的妈妈桑一样低声说道:“贫僧可亲自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