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则不疾不徐地跟在自行车后方。
“时本叔叔?!”
看到那名自行车后座上身穿道袍、仙风道骨的老头? 羽生舞大声叫住了对方。
“舞酱?”
听见她的声音? 那自行车后座上的老头双眼瞬间发亮,左顾右盼之后,以超过年轻人的敏捷从车上跳下,朝着面包车小跑而来。
“叔叔,我好歹都25了? 你还叫我舞酱?”
“哦呵呵呵,你无论长多大? 在叔叔眼里都和小时候一样可爱。”
时本一郎背着手站在车前,冲驾驶室内的某人点了点头:“……你这臭小子也在啊。”
“所以? 对身为侄子的我,就连名字都懒得叫了吗?”
驾驶室内? 厚海陆斗习惯性地翻了个白眼。
羽生舞的母亲? 和他的母亲? 是亲姐妹。
但是由于日本女性嫁人之后改姓的习俗,他和羽生舞并不同姓。
而两人的母亲,在嫁人之前,都姓时本。
也就是说,和眼前的时本一郎,是同辈的表亲。
平日里,知道两人在做凶宅鉴定之后,时本一郎也时常拿些符纸过来帮忙“辟邪”。
按羽生舞的说法就是,“符纸里蕴含着的不知名能量能够抵消隐能量场”。
“你们两个不让人省心的家伙,现在情况紧急、原因复杂,先骑上自行车离开再说。”
时本一郎招手唤来那名骑车的高大男子,示意他将自行车让给两人。
“没了车,我倒可以用跑的,但是时本老师你怎么办……”
身背木剑、推着自行车过来的,自然是时本一郎的“关门弟子”,除灵者代号「哲学剑士」的山田健吾。
“让【茧】背着我跑不就行了……”
时本一郎指了指一旁穿着血红色盔甲的茧。
“哈,那为什么不早点让他背着你跑,非要坐我的自行车?”
山田健吾一边抱怨着,一边将自行车递给了厚海陆斗。
“不行,我的研究设备全都在车上,而且我也不打算错过这样重要的观测机会呢……”
“开什么玩笑,在那黑气里待下去,普通人可是会发疯的!而且,那里面还暗藏着更加危险的东西……”
时本一郎掏出一叠符纸递给两人,表情请前所未有的严肃。
“吼?你是说这些隐能量场生命体吗?”
羽生舞手中的摄像机屏幕转向时本一郎:“看来时本叔叔也并不是妈妈说的‘坑蒙拐骗的神棍‘那么简单嘛。”
“……这……这是怨灵?!不可能,这是‘研究所’才有的技术……”
看到那台再普通不过的单反相机回放画面里,铺天盖地的怨气和里面游动的黑色身影,时本一郎脸色一肃。
这种类似【灵侦护目镜】的怨灵观测设备,向来被研究所那帮家伙牢牢把控着。
除灵者协会唯一知道的是,这种设备的制作需要消耗珍贵的【百目鬼培养细胞】,因此无法量产。
“这相机的事我回头再和你说,现在来不及了……”
就在三人说话的功夫,那海啸般遮云敝月的怨气,已经弥漫到了近前。
前方车道上,大量人群因为城市大面积停电、车辆不明熄火等诡异景象,被本能深处的恐惧所驱使,选择了弃车朝着反方向逃跑。
“健吾,准备结阵封锁怨气,为民众争取时间!”
时本一郎仰头看着扑面而来的怨气,五指缝中突兀地出现数张符纸,双手快速结印。
“这么广的面积,怎么结啊……”
嘴上抱怨着,山田健吾也手忙脚乱地开始在四周的车上贴起了符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