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景渊落水后感染了风寒,原只是一点小病,吃点药就能好,可是服侍陈景渊的小太监存心怠慢,拖了几天后陈景渊病情加重,即便如此,也没有太医前来,明显是让陈景渊自生自灭啊。
后半夜,夏夏趁着守夜的宫女打瞌睡,蹑手蹑脚爬下床溜出了凤阳殿。
入夜后的皇宫,除了安静,还有些阴嗖。
夏夏避开夜间的巡逻侍卫,来到陈景渊居住的地方,没有惊动守卫,从院墙下的狗洞钻了进去。
夏夏还未走近陈景渊卧房,就听见里面传出一声声咳嗽声,像是要把肺从嘴里咳出来才罢休。
夏夏心里疑惑:主脚光环也有保质期??
门没有从里面插上,陈景渊听到门从外面被人推开,以为有人要来杀他,顿时心生警惕。
然而转念一想,如今他这幅模样,即便别人不来杀他,恐怕也没有几天活头了。
想到这些,陈景渊放弃了反抗,闭上眼睛,准备受死。
“哥哥。”
陈景渊蹙眉。
陈景渊没有睁开眼,缓缓舒展眉头,心中暗自嘲笑自己,死到临头,他居然会想到浮生。
“咳……咳咳……”
“哥哥你没事吧?”
陈景渊倏地睁开眼睛,做梦一般,满眼惊讶:“浮生?”
“哥哥,听说你生病了,我来看看你,你好点了吗?”
夏夏趴在床边,大大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陈景渊,因为生病而日渐消瘦的脸庞。
“咳咳……”
陈景渊想要坐起了,可身上实在没有力气。
陈景渊做梦也不会想到,夏夏会大半夜一个人跑来看他,她才三岁半啊!
“哥哥,我有药,你吃了药病就好了。”
夏夏把身上的荷包取下来,声音软糯,“我以前生病,珍珠就给我吃这个药丸,我吃了药丸就好了,哥哥,你吃了药丸也会好的。”
夏夏从荷包里拿出一颗药丸,然后递到陈景渊嘴边,目光清澈真诚,“哥哥吃。”
面对眼前喂他吃药的小女娃,陈景渊心里也只剩下感动,不问缘由,张开嘴吃下夏夏喂的药。
“哥哥,你现在有没有舒服一些?”
“有。”
“那我就放心了。”
夏夏松了一口气,把装着药丸的荷包,放在陈景渊手手里,“哥哥,这里面还有药,你难受就吃一颗,不够我再给你送过来。”
陈景渊紧紧握住手里的荷包,轻声说:“浮生,听我说,以后不要一个人乱跑,特别是夜里,不安全。”
夏夏也不想大半夜出来啊,问题是上回她偷偷溜出凤阳殿后,珍珠白天把她看的贼紧,她只能夜里跑来抱抱大腿了!
夏夏奶声奶气地说:“珍珠白天不让我来看哥哥,可是我听说哥哥生病了,心里担心哥哥,只好等她们都睡着了才能偷偷来看哥哥。”
陈景渊心里苦笑,不让就对了。
浮生是什么身份,他又是什么身份,两者云泥之别。
陈景渊艰难的挤出一抹笑容说:“浮生乖,你要听珍珠的话,不要到处乱跑,不要让你的父皇母后担心。”
夏夏歪着小脑袋说:“可是我喜欢哥哥啊。”
陈景渊苦笑说:“浮生,你还小,很多事情还不懂,等你长大就明白了。”
夏夏有些难过地说:“哥哥不喜欢浮生吗?”
陈景渊望着粉粉嫩嫩的小女娃,心里被阵阵暖意包围,如果将来,他有机会娶妻生子,他希望是一个女儿。
陈景渊抬起手摸了摸夏夏的头,微笑说:“喜欢。”
夏夏脸上有了笑容,高兴地说:“我就知道哥哥也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