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景渊关心霓凰人生安危,除了怜香惜玉,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
因为夏夏。
霓凰是夏夏的姑姑,陈景渊说什么也不能让霓凰出事儿,否则他心里对夏夏有愧。
“你不是神机妙算吗?”
陈景渊看向一直没有开口说话的周先知,“你现在就给算算,夏姑娘人在什么地方?”
周先知早就算出霓凰此刻身陷险境之中。
周先知之所以一直没有开口,其实是在犹豫。
周先知能算出霓凰此刻身处险境,自然也能算出霓凰的存在,会成为楚凤辞一个甩不开的麻烦。
如果这次他们撇下霓凰一走了之,霓凰定会不甘受辱而死,而楚凤辞也少了一个麻烦。
倘若这次救霓凰出囹圄,将来定会生出不少事端!
“这个……”
周先知犹豫不决,把目光投向楚凤辞。
周先知既然已经对楚凤辞投诚,势必对楚凤辞忠心耿耿,楚凤辞让他往东,他绝不往西!
他说与不说,还是要楚凤辞亲自定夺。
楚凤辞虽然不喜欢霓凰,可正如陈景渊所说,他也不希望霓凰死于非命,“说。”
周先知说:“我刚才掐指算了算,夏姑娘此刻,确实身处险境。”
陈景渊说:“你听到了吧?”
这话是对楚凤辞说的。
楚凤辞没搭理陈景渊,问周先知:“安全否?”
周先知说:“此刻是安全的,若是不救,就不安全了。”
陈景渊说:“当然要救。”
夙风轻嗤:“这么担心那个女人,你是不是喜欢她?”
陈景渊好歹也是一纯情大男孩,尚未经历男女之事,被夙风这么一嘲讽,心里难免有些尴尬,说:“你别乱说。”
夙风冷哼一声没有在说话。
楚凤辞问周先知:“人在什么地方?”
周先知说:“城里。”
夙风说:“阳河县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光知道人在城里有什么用?”
周先知挑了挑眉毛,“年轻人,你这是看不起老头子我?”
夙风打心眼里把周先知和骗吃骗喝归于一类,说:“想让我相信你是真的有本事,就用你的实力来证明,你今天要是能算出那个女人的准确位置,我就相信你不是骗子。”
周先知语重心长地说:“年轻人不能太傲气,否则以后是要吃亏的。不如我们来打个赌?如果我不能算出夏姑娘被关的地方,我立马在你眼前消失,再也不出现。倘若我能算出夏姑娘被关在何处,你给我洗一个月的脚。如何啊?敢不敢赌?”
这个赌,夙风必输啊!
楚凤辞刚想劝夙风别冲动,谁知话还没说出口,夙风竟然不带犹豫的一口应了下来!
楚凤辞无奈的摇摇头。
听人劝吃饱饭。
夙风还是太年轻了啊。
这一回让他涨涨教训也好,以后再遇到事情,他就不会这么冲动了。
周先知露出一个胜利者的笑容,拍了拍夙风的肩膀说:“年轻人,老头子洗脚的时候,喜欢水烧的烫一点,解乏。”
夙风不甘示弱:“你还是准备卷铺盖走人吧!”
陈景渊说:“周老伯,事态紧急,你就别卖关子了,快点告诉我们夏姑娘被关在什么地方吧。”
周先知指着陈景渊对夙风说:“瞧瞧,这才是年轻人应该有的样子。”末了又看向陈景渊,“你们要找的人,就关在城西的胡同里……”
——
城西胡同,某后院柴房。
屋子不大,除了堆放着一些破旧的杂物,还关着二十多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