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亲的队伍就要来了,耽误了吉时谁能担待的起。”
“老奴这就去七小姐院子催催。”
“......”
片刻,老嬷嬷回来道:“姨娘,七小姐昨晚感染了风寒,今日身子病了,还躺在床上下不来床,没法来替五小姐添妆送嫁。”
“晦气!”江姨娘厌恶皱眉,“那就去请六小姐来帮忙。”
“是。”
辰时,迎亲的队伍来了,景元奕坐在高头大马上,身穿红色衣袍,头戴玉冠,脸色还是那样青灰蜡黄,但比往日多了春风得意。
他可是垂涎了顾轻韵几年,想到马上就要抱得美人归了,心情肯定是安耐不住的兴奋。
这边顾轻韵已经梳妆好,被喜婆和嬷嬷搀扶出来。
南灼华今天难得起个大早,就是想来凑个热闹。
她站在人群中,张着小嘴打哈欠,看见顾轻韵头上盖着红盖头,被人搀扶着走过来。
南灼华凝着眼前的新娘,她脚步像是虚浮无力似的,走的很慢,胳膊被喜婆缠着,她涂着蔻丹的指尖,却在颤抖。
她在害怕。
可顾轻韵在害怕什么呢?
她除了不想嫁给景元奕之外,难道还怕他?
以南灼华对顾轻韵的了解,她性子孤傲,也不可能会害怕景元奕。
随后,顾轻韵跨出大门,上了花轿。
花轿起,锣鼓升天,迎亲队伍朝着平王府的方向走去。
顾轻韵被接走后,这场迎亲热闹算是落幕,府上也开始归于平静。
看完热闹,南灼华又回院子补觉去了。
早上起的太早,她还没睡醒。
......
次日,大清早的,南灼华刚睡醒。
觅言边给她穿着衣服边道:“小姐,前院方才闹起来了,发生了一件大事。”
觅言小脸激动,像是发现身上惊天秘密一样。
“什么大事?”南灼华脸上带着刚睡醒后的慵懒。
“昨天景元奕从府上接走的新娘不是顾轻韵,而是顾轻茉。”
确实是一件大事。
南灼华的脑子都清醒了,想起昨天早上迎亲时,她就觉得新娘有点不对劲。
原来那红盖头下面不是顾轻韵,而是顾轻茉。
怪不得她的手一直在颤抖,估计是被发现她是假冒的。
南灼华饶有兴趣:“然后呢,前院怎么闹起来了?”
“江姨娘痛心疾首,肯定是不依,听说现在都气病了。”
本来富贵之梦马上要实现了,结果整了这一出,那平王妃的头衔落到顾轻茉头上,怎能不气。
穿好衣服后,觅言抱着南灼华下床洗漱,接着道:“顾致安也把顾轻韵痛骂一顿,但事情已成定局,顾致安也无能无力。”
南灼华拿巾帛擦下脸,“景元奕没来闹吗?”
“闹了,可那又能怎样,他跟顾轻茉已经拜过堂,已经行过夫妻之实,顾轻茉就是他明媒正娶的王妃,他想甩也甩不掉了。”
南灼华凝着脸色,没想到顾轻韵会来“李代桃僵”这招,但似乎,又不是让人很意外。
因为南灼华觉得,顾轻韵不是案板的鱼,任人宰割,她迟早会反抗。
果真如此,她让顾轻茉替她出嫁。
南灼华轻问:“顾轻茉为何会愿意替顾轻韵出嫁?”
觅言沉思:“可能是心甘情愿,也可能是顾轻韵手里有她把柄,被胁迫的。”
总之,这件事情中,最高兴的是柳姨娘。
昨天迎亲队伍接新娘回平王府,到拜堂成亲,众人都没有发现异样。
到了晚上洞房,景元奕更是喝的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