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她起身,她哎哟哎哟的直叫,不像是装的,费多能发现她双手能动,双脚不能动,一动就痛得直叫。
杜鹃颤栗着身子说,怎么得了?快送我到医院去。
费多能把杜鹃驮出门,叫一辆的士送进城里的人民医院,检查结果是突发性下肢神经萎缩,经过针灸和服药治疗,依然缓解不了症状。住院三个月,花费近十万元没有效果。
医院只好动员她出院,她的人已瘦成一根筋,更烦人的是恁地站不起来,瘫痪得成为十足的残疾。
费多能照顾她吃喝换洗,时间一长,有些不耐烦,并且心生悔意,时常对混得熟的人说,早知道她会成为一个瘫子,就是送一座金山我都不会要她,亏了,真是亏了。
有良知的熟人劝他莫这么想,毕竟与杜鹃有缘,越是这样子,你越要对她好,千万不能撒手不管。一个人的品德好不好,这正是考量的时候。你要是对她不好,还会受到社会的谴责。
这些话,费多能不太听得进去,他总觉得自己划不来,找一个可以当妈的人做老婆已经亏得够惨,现在这个老婆不光是真正意义上的老,而且残。
面对一个老而残的老婆,他的确接受不了。可是他不能弃她而去,倒不是怕受到社会舆论谴责,而是这个老婆尽管残疾,却有资产,简单地说,她有钱,费多能就是看重她的钱。
费多能长期以来依靠老婆吃软饭,养成了不能自食其力的疏懒性格,可以说他没有本事自立自强,即便是现在的老婆成了瘫子,他还得靠她。
站不起来的杜鹃痛苦难耐,她进卫生间解手什么的,大都是费多能搀扶着。要是费多能出门有事,一时半刻不能回家,她内急或要取什么东西,多半都是爬着走。
再后来,费多能在家里时,她要什么或要做什么,感觉可以爬着去取或爬着去干的事儿,她一律自己来,不要费多能代劳。只是要出门,她就算能爬也不好意思爬,怕丢面子,都由费多能驮着走。
但也不能总驮着走,那多累人啦!费多能就让她出钱到残疾人用品店购置了一个轮椅,让她坐在上面,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