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就是这颜色,好看极了,还有这鸡冠耸立着,傲视一切,让我想起一句话,宁做鸡头,不做凤尾。我之所以把这只鸡头从鸡身上割下来,收藏在我这里,是因为它给予了我勇做鸡头的骄傲。
叫花子,你盗取的这只鸡是我家的鸡。马承志立马板起脸孔,用阴鸷的目光盯着他,如同黄昏的天空透着一份令人压抑的幽暗。
未料叫花子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样,淡淡地讲,你说是你家的鸡就是你家的鸡,你家的鸡有病有毒不能吃吗?没病没毒的鸡照样可以吃。
你是贼!马承志指着叫花子嘶叫起来。
你是贼!眯眼睛也开始帮腔,还伸手指着他的鼻子。
我是贼吗?哈……叫花子把手里的那个鸡头一向装进裤眼里,把另一只手里抓着的吃剩的半边无头的鸡躯,朝背后一甩,一只等候了许久的黄狗机敏地抬头一口叼住,掉头就溜了。
叫花子正要捡拾屁股底下那根绑了钢针的棍子,马承志朝眯眼睛使个眼色,说捆住他,免得他到处偷鸡,为害乡民。
处在半醉半醒状态的叫花子站着都要歪倒的样子,他才弯下腰身,那根绑了钢针的棍子便被马承志抢夺过去。
他扑过来抓,马承志将它朝黑咕隆咚的夜空里一甩,与此同时,伸出脚来一拨,扑过来的叫花子就跌了个嘴啃泥。
眯眼睛说一声“上”,络腮胡子和阴钩鼻就成了帮手,相继拢来,控制叫花子,一个按住头,一个按住脚,马承志按住手,这让叫花子不能动弹了,只能像猪一样嚎叫,但无济于事。
眯眼睛用他早已准备就绪的麻绳,几穿几绕,就将叫花子五花大绑起来。大家松开手之际,马承志踢他一脚,还发出吼叫,叫花子,看你还偷鸡不偷鸡。叫花子嘴里哼哼唧唧,不知说些什么,随即又摁着身子站起来,颠颠晃晃,像是要倒下去,但毕竟没有倒下去。
眯眼睛说,把偷鸡的叫花子送到派出所去吧?
慢!马承志把手一绕,愤懑地讲,我要把他带到我家里去,将他在房梁上吊一夜,折磨折磨他,以解心头之恨,谁叫他偷我的家鸡?
阴沟鼻也发表意见,对这种四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