盖在身上的被褥轻轻一揎,说没有必要跟他商量。
妈妈知道她的个性倔强,也不再问。一会儿,唐远方火急火燎地找来看她,也没有太责怪她,只说你真要引产,怎么不让我陪着你来?边说边把带来的一袋礼物往病榻当头的木柜上放。
吴越菲看了一眼,答非所问地说,我不需要你送东西来,你带走吧!唐远方一阵苦笑,也扯开话题讲,这些时,你好像变了一个人,不像原来的你,很亲切,现在却很夹生。我不明白,我从来没有得罪过你,只是帮你太多。要不是我爸爸帮你,你能够上户口,到国家单位上班转正吗?
吴越菲一听火了,像被揭了短一样很不高兴,她眼珠子立起来,支吾着说,你……你……以为只有你爷老子有能力,我就是那件事找你,还有其它事找你吗?告诉你,你爷老子不帮我的忙,自然有人帮我的忙。
这时,她妈妈——一个五十挂零的头发烫得散开着像一卷乱云的妇女帮腔,你不帮她,我相信我女儿有能力,凭她一副金嗓子,一张人见人爱的脸蛋,像她自己说的一样,自然有人帮她。你一来就跟她吵架,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看来,你们谈朋友的事儿得考虑考虑。
伯母。唐远方感到一种冤屈的滋味,他讲话因为紧张而青筋暴露,但还是在解释,我一直在包容她、将就她、随顺她,她却总要跟我唱反调,其实我一直都对她好,就算她现在避着我引产了,我还是能够原谅,可是几天不见,她现在跟我说话冷冰冰的,这能够怪我吗?
那妇女分明被唐远方说服了,胳膊肘儿还是往里弯,心里向着女儿。她说,你一定是有什么事儿令越菲不满意,所以她就要耍性子。
妈,别跟她啰唆,我们的事吹了。病榻上的吴越菲柳眉倒竖凶巴巴地说,你给我滚,我不要你看我,你把东西带走。
母亲瞪她一眼,感觉女儿做得有点过分。吴越菲也瞪母亲一眼,说妈,你莫管。
真是过河拆桥,帮你上了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