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牌就将李瑜吩咐的事儿做到位,还对她说,娘子,那和尚也不一定不要钱,要是和尚要了钱,自然就不会敲木鱼了。
这时,木鱼声越敲越响。董牌见李瑜痛苦得扭曲了脸,便说,娘子,你再坚持一下,我循着木鱼的敲击声找到和尚给钱说情,说不定,起作用。
好的,我坚持一下。李瑜坚定地回答。
让董牌感到奇怪的是,他才出门走几步,就没有听到木鱼的敲击声了,只有北风的呼啸声。他静站片刻,担心木鱼的敲击声再次响起,终未响起,他一阵窃喜,心想:李瑜不会走了,便喜滋滋地返回房间叫几声娘子,却不见影子。
那只盛水的盆子还置于原位,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董牌却特别纠结,特别怨恨那和尚。他自言自语地发泄,臭和尚,要不是你敲打木鱼,我娘子会逃走吗?
其实董牌错怪了人,他不知道,有一个不显形的来去神速的红脸阴差暗中活动。刚才,李瑜还不打算走,认为留宿一晚与董郎做一夜夫妻,明日凌晨赶到养老院做义工也无妨。
未料耳畔倏地响起一个声音:美人鱼,你千万不能在这里留宿,否则,你在养老院做义工一年所积的功德就会耗损大半,你是不是忘记了裴地仙的忠告?李瑜问,你是谁?
我就是城隍庙的高阴差,为了提醒你,我还特地把你返回马安鞍山的具体时间密告深山寺庙里的老僧,他已经赶来了,正在屋外敲木鱼。你要是不听我的,老僧会把木鱼越敲越厉害。
高阴差,我听你的。所言如是的李瑜立即化身到那盆水里去了。高阴差亦神速回返屋外正在敲木鱼的老僧那里,告诉他,鲤鱼精已离开,不用敲木鱼了。这一切,凡人董牌都蒙在鼓里,他心里还在怨恨着本来无辜的老僧。
不觉满了三年,做义工的李瑜一向在宿舍里就一盆水,把毛巾在水里一绕,自己纵身跳下去,就成了一条红尾鲤鱼,眨眼间游进了环城河,在河底常年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