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看了。”她说着,将小册子塞进怀里。
苏晚灭了灯,借着月光走到床边,脱了外衣在床上躺下。
“你到底,怎么了啊?”
阿拉雅侧眸看苏晚,见她睁着眼睛看着眼前的虚空,忍不住又问了一句。
苏晚没出声。
阿拉雅安静地等待。
半晌,苏晚开口:“小神仙。”
阿拉雅:“嗯?”
苏晚:“你不是会算吗?你有没有算过我?”
阿拉雅被她问得一愣,扭头看她道:“你这话问得……我肯定算过你啊。”
“结果呢?”苏晚对上她的视线。
“嗯……不好说。”阿拉雅拧眉,“就是……大概算了下,知道你是我的贵人。”
“别的呢?”苏晚问。
“没算。”阿拉雅拉了拉被子盖好,“师傅说,不能老算,伤气运,尤其你还是我的贵人,所以,我不给你算。”
“嗯。”苏晚松了口气,闭上眼睛道:“睡吧。”
“哦。”
黑暗中,阿拉雅狐疑地看了苏晚一眼,眸中闪过几多疑惑。
有那么一瞬间,她想给苏晚算上一卦,但忽地就想起自己刚认识苏晚那天的事情。
那一天,其实,她拦住苏晚的时候,有偷偷算过。但卦象只告诉她,苏晚是她的贵人。
她那时,下意识地想算算别的,但卦象却告诉她:不可。
不可……
阿拉雅透过窗户看了眼外头的月光,反复在嘴里呢喃这两个字,像是问自己,也像是在问别的什么。
为什么是不可呢?
黑夜寂静,无人给她答复。
阿拉雅只纠结了一会儿,便闭上眼睛沉沉睡去……
翌日一早,徐大海便带着徐青云往镇子上去了。
村南的院子已经收拾的差不多,徐大海想换一扇门,毕竟原先的门老旧,有力气的人一脚就能踹开,实在是不安全。
苏晚对此很是赞同,便提议让徐大海把那些破旧的门窗一并换了。
徐大海欣然答应,找了纸笔记下了需要换新和需要购买的东西,便借了牛车往镇子去了。
“昨天……”
见家里只有自己和阿拉雅,苏晚逮了个机会问她:“你说我相公是中毒,但我用银针,却测不出来,你知不知道,什么毒是银针测不出来的?”
“这个可就太多了。”阿拉雅掰着手指算了算,道:“光我知道的,就有十几种。”
苏晚语噎,嘴角动了动,问:“那你能算出来,他是中了什么毒吗?”
阿拉雅摊手:“姐姐,小神仙,只是我行走江湖的名号,我又不是真的小神仙。”
苏晚:“……”
“不过,你可以试一试。”阿拉雅沉思了片刻,道:“动动你聪明的脑袋想一想,说不定就能想出法子了。”
苏晚闻言满脸黑线。
阿拉雅往一旁躲了躲,“我是算命的,不是解毒的,你问我,我也没办法啊。”
“……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