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玹怎么办?我们带的水快喝完了,倘若路上在没看到水源,继续下去恐怕将士们坚持不了多久。”周文方全身是汗,眼睛被汗水浸湿睁不开,仿佛像是从湖底里走出来,衣服一拧全是湿哒哒的汗水。
几天时间,一行人已经到半路。
半路且如此,水源寥寥无几,气温高堪比桑拿房,若没水又一直处于出汗的状态,在牛逼的人也坚持不了多久。
褚南玹目光如的观察着四周环境,周围有不少长得青葱的书树木,证明附近一定有水源,他从马车上走下来,道:“吩咐下去原地休整,我去寻找水源。”
哪怕他们能坚持,牲畜却坚持不了。
他们首要任务是将赈.灾粮运到旱灾最严重的区域,在分批朝四周灾区分配运输,倘若没有牛马运输,仅凭人力根本完成不了。
不仅如此,人没到旱灾区就得消耗大半。
责任倘若追究下来,他们无法承担,与他的初衷相违背,并且会沦为满朝文武乃至天下的笑话。
看到过哪个运赈.灾粮的队伍,粮食没运到人就没了?
尽管天气极端,但着不是理由更不是借口。
大家性命交托在他肩膀上,他有责任保护好
所有人,对得起大家的信任。
楚谨行看到他迈开的步伐,跟上去,道:“路上刁民多,我跟你一起。”
一路上发生过不少事情,见过被逼无奈的百姓成为刁民,甭管看见什么人什么东西都呲牙咧嘴动手抢,说是刁民,其实说是贼寇更贴切,只不过他不愿意这么形容这些百姓。
如果不是被逼上绝路,谁会放弃良民的身份。
褚南玹回过头不解的看着他,这是一路上他们说的第一句话,以为楚谨行能坚持到回京,现在就忍不住了?
他冷声道:“我没事。”
他不仅继承了原主的记忆,原主的武功也一并继承了,只不过最先不适应不熟悉,现在已经完全适应。
遇到刁民贼寇,绰绰有余。
“我才不是担心你呢,我是怕万一有刁民出现,你是朝廷命官,万一你出现个什么意外,我可负担不起这个责任。”楚谨行傲娇的错开脸,口是心非。
不知道为什么对上褚南玹的眼睛,他感觉心思都被看透啦。
这种感觉真不好……
褚南玹看了他一眼,没戳破他那点小心思。
跟就跟着吧,多一个人也好,如果找到水源他不用跑回去一趟。
楚谨行
如果知道他的想法估计要被气得吐血,好说歹说他也是个世子,没想到鬼使神差下竟沦为跑腿!
传出去他的脸搁哪,还要不要?
呜呜,人心险恶。
太阳高挂在头顶上方,正是中午温度最高的时候,走在稀疏的树林中微风吹来,多了一份清爽少了一份燥—热。
莫约走了半刻钟,褚南玹停下脚步,抬头露出棱角分明的下颚。
这里的树木长得有规律,越朝南越长得茂盛些,并且树木总体趋势朝南的一面树干树叶更多。
“干什么?”楚谨行疑惑的看着他,这是怎么啦。
“水源在南面,往这个方向走。”褚南玹收回目光,加快脚步。
出来时间太久,他怕周文方不足以稳住大伙。
“你怎么知道?”楚谨行看了眼上方,万里无云,阳光刺眼,没什么特别的地方,褚南玹是怎么判断出南面有水源,并且语气那么肯定,也不怕打脸?
他看着走远的褚南玹努了努嘴巴,跟了上去。
然而,几分钟后他看着潺潺的小溪,忽然感觉脸火—辣辣的。
呃……
竟然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