裤子,我在公司楼下的超市挑了这条新的。”
沈桢接过他的公文包,“小票呢?”
周海乔不慌不忙,“百十块钱的裤子,没开票。”
他的行头全是沈桢置办的,这牌子的男装起码上千,周海乔不识货,证明不是他买的,是女人送的。
沈桢没戳破,她若无其事放好包,“洗洗还能穿,那条挺贵的。”
“扔了,太脏。”周海乔岔开话题,指着餐桌上的牛排和红酒,“什么日子,搞得这么隆重。”
沈桢直勾勾盯着他,“5月27,你说是什么日子。”
527,谐音是我爱妻,周海乔特意选择这天去民政局登记。都说男人天生是演员,游走在两个女人之间的男人更是影帝级别,爱与不爱,他自己分得清,只要他肯演,女人永远分不清。
周海乔一脸歉意走过来,“最近太忙了,明天我去商场买礼物补上。”
出于愧疚,当晚他睡在了主卧。
沈桢想起女人电话里的挑衅,翻来覆去睡不着,她眼前反复出现周海乔和一个女人赤身裸体的画面,最可笑是她完全想象不出周海乔沉浸在温柔乡的模样,沈桢压根没见过。
她冒出一个念头,整个人软绵绵贴上周海乔,“老公,咱们试试吗?”
周海乔推脱太累,沈桢不罢休,非让他去洗个澡,他被磨得不耐烦了,刚进浴室,沈桢立刻打开他手机,通话次数最多的是一个备注叫HY的人。
HY,何娅。
沈桢全身的汗毛孔都立起来了。
何娅是周海乔的初恋,他们谈了八年,分手是因为何娅变心了,爱上了一个高富帅海归。沈桢以为周海乔结了婚肯定放下了,没有男人能接受女人劈腿,爱越深,恨越深。她低估了何娅的杀伤力,沈桢不确定是何娅回头勾搭周海乔,还是周海乔犯贱当舔狗。
她翻出转账记录,从去年5月到现在,周海乔一共给了何娅87万,每次1万到10万不等。
初次转账是领证的前一天,所以周海乔一边和自己结婚,一边养着何娅,那时他们便旧情复燃了。
沈桢越翻越崩溃,情人节的凌晨,他转给何娅9万9,留言是:宝贝昨晚累到了,买个包。
沈桢最奢侈的一个香奈儿才6万多,平时不舍得用,和富太太聚会带出去撑场面,周海乔倒是大手笔。
浴室水声此时停了,沈桢装作什么没发生,将手机放回原处。
有裂痕的婚姻就像一根鸡肋,食之无味弃之可惜,除了夫妻生活不和谐,周海乔事业风光,外形阳刚,他的“无能”也是伪装,沈桢想挽回这段婚姻,而不是破罐破摔,把自己的丈夫拱手相让。
周海乔出来的第一时间拿起手机检查,这一幕在沈桢眼里,坐实了他做贼心虚。
他检查完,压在枕头底下,关了灯,沈桢挨过去,抚摸周海乔的后背,“要不吃一粒药?”
他僵硬背对她,“小桢,我一点那个欲望都没有。”
沈桢在黑暗中开口,“那你想要孩子吗?你爸妈催我生,我压力很大。”
周海乔沉默许久,转身抱住她,“我治疗情况不太好,暂时不能让你怀孕。”
沈桢心凉得厉害,“人工试管呢?”
周海乔情绪有些烦躁,闭上眼打发,“以后再说吧。”
第二天他中午才去上班,沈桢开车跟在后面,亲眼目睹周海乔走进一家珠宝专卖店,又在附近的星巴克接了一个女人。
是何娅,她打扮很时髦,比三年前成熟不少,举手投足像个高段位的狐狸精。
她轻车熟路坐上副驾驶,用嘴给周海乔喂食蛋糕,到达公司后,又光明正大挽着他的胳膊进电梯,电梯停在9楼,周海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