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种女人,狼狈不叫狼狈,叫破碎凋零的美,颓废式的诱人,形容的一定是倪影这种女人。
媚到骨子,成熟又妖气,成千上万的毛孔皆是媚的。
一眨眼,一落泪,男人身板都酥了。
沈桢盯着后视镜内的自己,带点苍白感,与倪影咄咄逼人的浓艳相比,她要清纯素净许多。
她比倪影强的地方,大约是舒服,没有攻击性。
在情场厌倦的男人,十有八九会娶她,不过牵肠挂肚的,是倪影那款。
陈崇州目睹这一幕,没减速,直冲她的方向。
倪影站得也稳,丝毫不畏惧,沈桢吓得屏住呼吸,只差半米时,他总算踩了刹车。
太野,太疯狂了。
赌谁先沉不住气,先缴械投降。
雨刷在挡风玻璃上来回摆动,他们隔空对视。
许久,陈崇州下车。
沈桢举着伞,“哎——”
他根本没心思听她废话,他走过去,这画面,实在热烈得惊心动魄。
“你干什么。”
“等你。”
陈崇州皱眉,“你怎么知道我在哪。”
倪影长长的睫毛覆着雨水,“我在你车里装定位仪了。”
“谁允许的?”
“我允许了。”
陈崇州眉目燎着火气,“倪影,你傍上别人,在我面前就适可而止。”
“我多弄点钱,马上洗手不干了。”
沈桢听不真切,缓缓降下车窗。
他伫立着,一动不动。
“我只要陈智云的钱,我没和他动真格。”
陈崇州冷笑,“跟着我,我缺你钱花了吗。”
“够吗。”
沈桢从没见过如此大胆表达自己贪婪物欲的女人,那么坦荡,毫不隐藏和美化,“我要更多。”
“我没有吗?”
倪影倒平静,“你有吗?”
陈崇州压抑着情绪,低下了头,没回应。
她靠近,“我希望你当老板,未来养我。”
他一脸寒意,“你就认识钱。”
倪影抱住他腰,脑袋埋在胸膛,“陈崇州,我给你脸面了,你别得寸进尺。”
他推开,“不需要。”
“我就喜欢你的霸气。”她手往下,从腰带内抽出他衬衣下摆,“你脱衣服的霸气,我更喜欢。”
陈崇州看别处,这次,他没推开。
沈桢又升上窗户。
过了一会儿,他攥住倪影的手,发现温度很凉,“等多久了。”
“没多久,可我的一分钟也很宝贵。”
他垂眸打量,“耽误你勾引男人了,是么。”
倪影点了点头,“为了你,我离开陈智云了,他可是一块肥肉。”
陈崇州的怒意彻底平息了。
沈桢移开视线,心里愈发不是滋味。
谈不上吃醋,但燥乱,憋得慌。
越是冰窖似的男人,偶尔柔情泛滥,能把女人迷晕。
陈崇州更甚。
可惜,他的柔情,暖得不是千千万万的女人,也不是她,只暖一个倪影。
关键,他还逼着她参观。
最近几回,是他先招惹她的。
幸亏她守住没上钩,情和欲,男人往往拎得清,女人却容易走心,睡一回加深一分,累积到放不下的程度,活活折磨死。
他们上车,倪影坐在后排,有些不太高兴,趴在驾驶椅背,手指揉捻陈崇州的耳朵,“又搅合到一起了?”
她中性嗓音很明显,挺粗的,略沙哑,和媚气的外表反差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