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二,你们的旧情,我后来才知道。”
片刻的死寂,他反问,“我和她有旧情么?”
陈智云五官紧蹙,“你什么意思。”
他去拿桌上的烟盒,“二叔要娶她,她自然不能和我有关联,否则陈家会陷于流言。”
陈崇州嗑出一支,用手撕烟纸和过滤棉,最后,碾碎烟丝,“她提出的么。”
“共同吧。”
陈智云撂下这句,转身出去。
鸦雀无声。
烟盒在他手心,扭曲塌陷。
***
早晨,陈崇州结束夜班,回富江华苑。
推开卧室门,床上趴着一个女人。
白腻的脚踝,小腿光裸,绵软近乎融化的肌肤,黑色毛毯缠着香槟粉的睡裙边角,色欲感十足的冲击。
陈崇州解着外套纽扣,身体覆上去,吻她背部,她睡得迷糊,却不是毫无意识,在湿吻下,凸起的蝴蝶骨泛起一层密密麻麻的战栗。
“不弄。”沈桢蜷缩进毛毯,抗拒他抚摸。
他胸腔溢出笑,“睡我的床,不给弄?”
“几点才弄啊。”
“嫌我弄晚了,是么。”陈崇州一掀毛毯,翻到地上,纤细的吊带滑至臂肘,阳光深处,脊背暴露万种风情。
他燥得慌,喉结上下滚,压抑着,仍喑哑至极,“要么。”
沈桢烦了,拱开他,“不要!”
他低低笑,坐起,“话剧VIP票,两张,情侣席,总有女人要。”
她脑袋立刻钻出枕头,困意全无,“剧院?”
陈崇州面无表情往外走,“你不要,继续睡。”
“哎——”沈桢双脚夹他,他整个人顺从倒下,手撑住床沿,悬在她身上。
“要?”
她脸颊睡出绯红的印记,天光明亮,显得愈发娇俏,“要。”
陈崇州抽出皮带,“来。”
沈桢推搡,“来什么啊?”
下一刻他没忍住笑。
她眉眼弯弯,埋在胸口呼气,娇气得很,嗓音也奶腻,“约会吗?”
“嗯。”陈崇州俯身,吮她的唇,“约完开房。”
“你非要去酒店住?”
他咬她耳垂,“水床刺激。”
沈桢一骨碌跑进浴室,“自己买个杯,刺激吧。”
陈崇州换衣服,“你懂得挺多。”
小花苞才开过几回,还了解男人专用杯。
出门前,化妆耽误了工夫,陈崇州也没催,调笑她腮红丑得像媒婆,险些逗哭了。
开车到剧院,人已经全齐,只等他。
沈桢看见台阶上的陈政,没敢下车,“这么多人?”
陈崇州横抱她下来,“有我在。”
“我不去——”“听话。”
她慌张贴着车门,抓紧门扶手。
“老二。”
距离远,陈政没看清他带了人,招呼他过去。
不过,陈崇州看得清楚,现场有华尔的董事长何鹏坤。
他告诉沈桢别乱动,走到剧院门口,“父亲。”又恭敬颔首,“何伯父。”
何鹏坤不声不响审视他。
在场面上纵横厮杀了四十年,国企属于半个仕途,勾心斗角远胜于商场,这方面何鹏坤的眼力比陈政毒。
陈老二,脑子里有货,有道行。
陈政指着何鹏坤身旁的女孩,中等个子,气质文静出众,像一只白天鹅。
“这是你何伯父的小女儿,何时了。”
陈崇州笑容一收,面目极为深沉。
那天在书房,陈政提过这茬,他也预料早晚会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