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跟沈娘子,有何干系?她凭什么听到这事就来找你?”
萧衍摸了摸自己的腰间翠绿的平安扣,道:“稍后便知。”
不肖一盏茶的功夫,岸边悠哉悠哉负手在背的青衣郎君,就等来了内侍带上岸的小娘子。
夏阳正晒,沈蓁蓁精致的鼻尖沾着细汗,双颊也有微微红晕。
不知是被晒的,还是因与郎君单独幽会害羞出来的。
萧衍瞥她一眼,眉目沉沉。
可是,见她提着裙摆从晃晃悠悠的船上登岸,上岸时身子一歪,手负背上的郎君就刷地将一手伸到了身前,摊平,要去扶人。
李莳瞧着萧衍的动作,当真是没忍住地嘲笑出了声,歪头朝他低声道:“隔了个天边,能扶到个甚?你还不飞奔过去。”
萧衍给了他一记凶狠的眼刀,悻悻地再度将手背到了身后。
李莳被萧衍恼羞成怒的样子逗得心中更乐,忙将目光移到来这的小娘子身子,想看看萧衍这回使出的,究竟是怎么个套路。
沈蓁蓁上岸后,给李莳与萧衍匆匆行了个礼,娇柔的声音急切问萧衍:“太医可去瞧了诚玉公主?她人还在西宫么?”
萧衍静静看着她,须臾后点了点头,“你里面都用了哪些东西,给人说一说,以便对症下药。”
“我这就回去给太医讲。”沈蓁蓁眼里的焦急不似作假,她攥紧手中扇子,边说话边左右扫视了一圈。
她很着急,可当下的玉华湖离西宫实在太远,来时的步辇是三皇子派给她的,她当下要是自个走回去,以她的脚程,还不知要走到何时。
一旁的李莳这下总算瞧明白了,他十妹“肚子疼”,盖因在西宫吃了沈娘子的东西。
李莳给萧衍报以敬佩的眼神,却见萧衍以拳抵唇,轻咳一声,再道:“可要用马?”
沈蓁蓁急得脱口而出:“我不会骑马。”
萧衍漫不经心道:“我带你回去。”
雪白一匹骏马,马上一青一粉白两身身影,郎君策马扬鞭,意气风发,小娘子静静与之相依。
李莳在他们身后看他们远去,为萧衍那蜿蜒崎岖的套路,情不自禁地鼓了几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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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疾驰至西宫,萧衍揽过沈蓁蓁的腰身,带她下了马。
沈蓁蓁只朝背后道着“多谢相助”,就马不停蹄地朝自己的住所奔回去了。
从那慌忙的背影瞧起来,还是有那么几分落荒而逃的意味的。
她先是动手打了他人,回头回了屋中却发现承了他一个大恩情——府中的贴身婢女锦云到了她身边伺候。整个离宫,独独她才有。
所以,对突然再度面对这位郎君,她的心情不可谓不复杂。
若不是三殿下的人来这里请她,她定然还要再“病”些时日不出门的。
正在院中晒花的锦云见沈蓁蓁突然归来,颇为雨里雾里。
“诚玉公主在哪?在屋里吗?”沈蓁蓁问道。
锦云蹙眉摇头,答她:“不在啊。”
沈蓁蓁还欲在问,倏然,她背后传来一道男声,将她的细肩惊得一震。
身后人镇定道:“你速去用纸笔写出来。”
沈蓁蓁依言行事,将芙蓉糕的配方一五一十地写得清清楚楚,要交给了锦云时犹豫了下,本想自己送过去,却不料手中纸条被人一把夺过去。
萧衍道:“我让侍卫骑马去送,她若无虞,片刻你便知。”
沈蓁蓁回到屋中,心里忐忑地木然坐在竹簟上,一一回想自己到底在哪个环节出了错。
因今日是乞巧节,李灵说,按照传统,文帝和皇后会设宴,到时候公主郡主们都要前去,每人都会带着物品去,或是吃食,或是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