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了。”
他转身就走。
郎君沉脸回府,数日处理公务时脸色黑沉,沈蓁蓁这厢也不见得多么好受。
在郎君跟前破罐子破摔地剖析自己之后,挖出的心也是血淋淋,自此几日,心中沮丧无比,情绪低落无比。
接下来的国丧的日子,在看似平静中缓缓过去。
为表达哀思,沈蓁蓁会进宫陪诚玉公主去吊唁太子,但是每每进宫出宫,她都躲着那位可能出现的郎君。
既然已经表达了互不相干的意思,她和他就没甚干系了。
有时巧了,在皇宫中凑巧遇上,两人视线一对,她便识趣地瞥开了眼。等萧衍吊唁完毕追上去时,不知小娘子又窜去了哪个地方,消失得没了影子。
然这期间又发生了一件事。
一直关注着崇仁坊的动静,某日石柒那头传来消息给萧衍,那头有些不同寻常——往前那些人只是在外头打探,而那日,却是潜入那宅子了。
“什么人?”萧衍问。
“功夫很高,来了之后发现我们有人守着,当即又跑了。”
萧衍拧眉,又问石玖:“万慈寺的那些人可有动静?”
石玖摇头,“自打他们进了长安城就非常安静,我们的人时刻跟着,没见有什么特别动静。”
眼前的形势像迷雾一般,萧衍倒是有些看不清,只是内心有一些慌,和有一些说不出道不明的不安。
终于有一日,崇仁坊的沈家宅子突然起了火灾。
听闻此消息,沈蓁蓁浑身一震,脸色煞白。
火灾?!
石玖愁眉苦脸道:“是的,沈娘子,来人分了几波,先是引开了我们守着的人,后者再纵火,烧得很快,我们的人去救却是没成功,应是泼了油的。”
此年代的房屋皆是木质,崇仁坊的宅子自然也是,一旦被人人为泼油纵火,想也不用如何想,定是连着烧了。
沈蓁蓁满心悲哀,跟着石玖去了崇仁坊,看着满眼灰烬,想着价值十万贯的产业一把火烧没了,本就穷困潦倒的沈娘子,只觉得屋漏偏逢连夜雨,心在滴血。
萧衍在忙,得知此消息的时候,赶到崇仁坊时,沈蓁蓁已经打道回府了。
他左思右想,到底还是叫马车停在了沈府门外。
还没等他进门,就见沈霁和崔恕并肩从远走了过来。
崔恕朝沈霁道:“你就不能跟你堂妹说说,国丧之后就开始行礼,待我及冠,能亲迎了啊。”
萧衍脚步一停:亲迎?
二人开始过六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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