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骗我!你口中究竟有没有真话?你害我吃了多少日的苦汤药!再喝下去,我就是没得疫病,都要被毒死了!咳……咳……”
她哭得太急,咳嗽又犯,萧衍见状也顾不得捂自己的脸,伸手替她拍背,在沈蓁蓁咳停后,得了她一记装着恼怒和可怜的白眼。
但她浑身的火气确实被突如其来的咳嗽灭了好些。
萧衍勾了下唇,重新搂过人,唇去贴小娘子的脸颊、眼睛,又去寻她的唇。
即使在这个时候,注重形象的沈蓁蓁还记得她病中几日,虽也照旧洗漱,但很是担忧自己有丝毫臭味,她推萧衍的脸,“你别动手动脚。”
萧衍干脆搂紧她的腰,与她额抵额,轻笑:“好了,蓁蓁,我错了。但我虽没得疫症,但有人是真得了,得益于你将他们堵在了屋中,才没有让更多人染上。”
沈蓁蓁推拒的动作一顿,有些不可思议地问:“这么说,我做了好事了?”
萧衍漫不经心地:“是的,虽然是阴错阳差,但结果确实是那样。”
沈蓁蓁心中羞恼,因她知萧衍那句“阴错阳差”是在讽刺她为人自私,一有人占她家的宅院,纵使是个被烧毁的,她就想着报官。
一把推开额前这个如此嘴毒不识趣的郎君,沈蓁蓁往后挪一些身子,冷声:“出去。”
萧衍稍顿,看出沈蓁蓁当真生气,干脆抬脚上了床榻,伸手去捞她。沈蓁蓁连连拍他的手,可毕竟郎君的力量更大,不多会就抱住她人,将人拖到他腿上坐着。
他笑道:“一时口误,一时口误!沈娘子劳苦功高,人美心善,乐于助人,慧眼如炬。”
沈蓁蓁鼻中冷嗤他,不打算就此原谅他与他说话,也没停止从他怀中挣扎退出,萧衍自然多用了些力气握住她的腰,沈蓁蓁吃痛,呼痛一声,抬手抠住萧衍的肩。
当下地方,这动作一出,顿时就将某些二人共有过的、令人脸红心跳的回忆扯了上来,双方俱是一定。
沈蓁蓁悄悄抬眼,对上郎君一双黑亮的眸子,看他带着笑容突然朝她说道:“我阿耶在准备彩礼了。”
沈蓁蓁:“!”
这样的消息实在称得上突如其来,沈蓁蓁眸子瞪大,声音微颤:“你、你阿耶同意了?没阻拦你?”
萧衍点头,叹息一下:“你这颗心也该定下来,收一收了罢?动不动就跑来别人家住着。”
“啊!”沈蓁蓁一声惊呼,因萧衍一边与她说着话,一边把手放在她“定不下来”的地方。
轻捻慢压,尾椎骨被他弄得泛起麻,沈蓁蓁满脸涨红,手掐他手背一把,“你好好说话。”
萧衍“啧”一声,唇贴她耳边问:“同他,有过吗?”
沈蓁蓁即刻就听出,他问的是她同谢迈二人有没有私通,沈蓁蓁哼他一声道:“我可病着,都要死了。”
萧衍:“哦,若不是病了,是不是就好了?”
沈蓁蓁:“……”
他还能这样解读的?
小娘子不耐烦地道:“我早都说过了,我跟谢三郎没什么,一辈子也不会有什么,你为何总不信?”
萧衍垂眼,盯某沈蓁蓁的腰,越看越心火直冒,半晌后黑着脸问:“既然没什么,为何他与你戴同样的琉璃饰?”
沈蓁蓁脱口而出:“因为这琉璃本就是来自他家啊,他家自己人戴,有何稀奇的?”
二人的话题不知怎么就引到了谢家琉璃坊上,沈蓁蓁反应过来后,不乐意道:“你管我与谁戴什么东西,你是我什么人?偏来管我——嗯!”
那只在她捧雪之上稳如泰山的手骤缩,将沈蓁蓁后半截的话卡在喉中。
萧衍一下堵住她的唇,吻了上去。
他一向善于用这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