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君轻笑一声,“已经好了。”
这话一出,沈婳对上了他幽深的瞳眸,故意道:“既然好了,就自己喝。”
话毕,她就将调羹放回碗中,参汤往他眼下一递,直逼得郎君无奈叹气。
在沈婳跟前,李莳大多时候属于被动那方,无论是他们关系的改变,还是某些时刻的位置,李莳均由着沈婳做主。
可她那一双纯澈的眼睛,想读明白其实不难。久别重逢,沈婳虽未明说,李莳依旧从她先前那句“永和县主特意为你准备”的话中听出了几分酸味。
李莳伸手接过参汤,正当沈婳以为他当真要自己喝的时候,却见他将参汤往桌上一放,转脸看她,低头就咬住了她的唇,颇有一股恼羞成怒的意思。
沈婳口中惊呼了一声,来不及反应,就被他搂腰一提,整个人随他滚进了床榻上。
二人亲密拥吻,李莳本没起什么异常的心思,可耐不住沈婳被他下了狠劲地吻住,不由自主地哼唧了几声。
春日阳光充沛,李莳在室内只穿了一件缎面的白色中衣。这样的衣裳,特点是轻且薄,手放上去,温度很容易就传达过去,弧度压过去,感官也会很敏锐。
将人拥入怀中,又滚了几下后,沈婳浑身的绵软,他感受得不能更清晰。
男人么,就是这样经不起撩的动物,一旦被在怀佳人刮刮蹭蹭,娇声助力,就跟被点燃的浇了油的柴火,立马来了感觉。
李莳探手,将沈婳的腰带一拉,探索她的衣裳,去吻她的耳朵,哑声道:“婳儿。”
沈婳扭着身子躲他,他顺势桎梏住沈婳的手腕,放在她的头顶,另一只手伸去了她的裙摆处。
沈婳蓦地睁眼。
李莳的唇往她脖颈锁骨去,衣裳全数散开,沈婳扬声:“不,季奴,不行!”
沈婳用力挣扎,推了推身前他作恶的头,想要他停止,可兴头上的郎君哪听得见这些?这种动作,在熟悉她反应的郎君看来,无疑是欲擒故纵。
“婳儿。”李莳吮着忙着,含糊不清道:“想你。”
沈婳吃痛,一声轻呼漏出嗓子眼。
这男人一旦受了刺激,心中又有目的,心中不免就愈发急切了些,手上动作也狠了几分。
李莳推着扯着人,不多时就跪去了沈婳身前。
双膝被分开,沈婳美眸瞪圆,高声:“我说了不要!你要强迫我不成?”
李莳动作一顿,抬头看看沈婳的眼睛,又垂眸看看身前的景色,语中不解:“婳儿,你没有不方便不是么。”
刚没了孩子的身子如何经得起这样折腾?可外表看来确实又无异常。沈婳只得说道:“我今日身子不好,不了。”
可以说,在此事上李莳对沈婳了如指掌,从一开始至今,她从未有过一次拒绝。
一种强烈的、诡异的狐疑萦绕在心间,李莳滑了下喉结,俯身吻了下沈婳的唇。
他轻声哄道:“你只管趴着。”
话音甫落,沈婳的美眸一寸寸变黯淡。她因为无知已然遭了一回罪,不小心坏了孩子,而后又意外没了。春寒料峭之时,她小产后只躺着歇息了两日,第三日就起来劳累,曾有多少心酸,只当事人她自己知道。
若说她受的这些苦全是自作自受,那眼前的郎君再怎么说,在此事过程中,也有推波助澜的作用罢?
思此,沈婳看着李莳一本正经道:“你服用避子汤了吗?”
李莳一愣,显然不可能服用过。
沈婳清澈的眸子看着他,说道:“条件不允许,我事后无法找避子汤喝。你不怕我怀孕么?”
李莳看了看她探究的眼睛,又低头看了看自己,一时犹豫,并未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