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季川是十分的自责和懊悔:“也都怪我,其实之前他去京市检查身体时,身体就已经出现了问题,当时我还问过他,怎么还专门去京市医院检查身体,所有检查结果还保密。”
“我当时怎么就大意了,没有找关系去看看结果,要是早点治疗不会是这样的结果。”
越说越难受,声音几度哽咽说不出话来。
许卿听着忍不住红了眼,叶楠却面无表情,淡淡的看着闫季川:“那都是他的命,就算现在活着,也是受罪。”
闫季川没吱声,叶楠的话虽然说得无情,却是大实话。
他今天得到消息后,也找人问了关于闫伯川发病的一切经过,同时也了解到,曾经和闫伯川一起执行任务的那些人。
现在都在被病痛的折磨着。
也有跟闫伯川一样,已经去世的,更多的是靠阿司匹林来镇痛,严重的生活不能自理。
这些苦痛和谁去说?
许卿揉了揉眼睛安慰闫季川:“小叔,爸爸走的时候,没有遗憾,是妈妈给他洗了澡换了衣服,也是妈妈一直在照顾他。我想他内心里是开心的也是没有遗憾的。”
闫季川点点头:“那就好,没有遗憾就好
。辛苦你了,嫂子。”
说完冲叶楠礼貌地微微鞠躬。
叶楠这次难得的没有否认,只是抱着小宝看向别处,许卿却没有忽略叶楠眼中晶莹的泪花。
闫季川平缓了下情绪,进屋去给闫伯川上了一炷香。
出来时,周晋南身上的金针已经取掉,衣服穿好坐在藤椅上抱着大宝,小宝坐在个小板凳上,晃着小短腿看着爸爸。
冯淑华,叶楠和许卿三人却不在院里。
闫季川看了一圈,过去搬个小凳子在小宝身边坐下,伸手摸了摸小宝的脑袋:“小宝,怎么见了小爷爷也不喊了,是不是忘了小爷爷?”
说着还从口袋掏出两块水果糖,递给小宝:“来,喊小爷爷给你糖吃。”
小宝看看闫季川手里的糖,再看看闫季川,吧嗒了下小嘴,一时没忍住,口水掉了下来,拉丝一样的落在胸前衣服上。
小胖手动了动,又缩手回去,摇着小脑袋:“不吃,牙牙痛。”
闫季川惊讶:“小宝还不吃糖啊?”
小宝又摇头,怕自己立场不坚定,小脑袋扭到一旁不看闫季川手心里的糖。
乱吃东西,妈妈打屁股的。
闫季川见竟然说哄不了一个小孩,看着
周晋南:“你就看热闹,赶紧帮着说句话啊,告诉他,我真是他小爷爷。”
周晋南面无表情地看他一眼,招手喊小宝过去:“大宝,小宝,你们看清楚,这个是爷爷吗?爷爷是不是应该白头发白胡须?”
两个小家伙立马小鸡啄米一样地点头。
闫季川呵呵两声:“你说你幼稚不幼稚,真是幼稚死了!幼稚鬼。”
打嘴仗时,许卿带着周承文和周康安过来,进院就跟周晋南解释:“我顺便去跟爸和爷爷说你是回来了,这些天他们也一直很惦记你。”
周家男人都属于那种情绪内敛深藏的男人,虽然也惦记周晋南的安危,整晚睡不着觉。
真见到人时,表现得很平淡。
周承文过去看了几眼儿子,伸手抱过小宝:“回来就好,你现在不是一个人,身后有妻儿老小,做任何事情都要多点顾虑。卿卿在家带两个孩子不容易。”
周晋南点点头没吱声。
周康安却不满地斥责了周承文几句:“你看看你说的什么话,晋南也不是在外面瞎搞八搞,他肩上的责任也很重。保护好自己很关键,但遇到危害国家安全的事情时,也一定不能退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