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您让奴才去城门口接离王殿下,不成想赶巧了,离王殿下带着离王妃入宫了。”
刘喜顺弯着腰,声音中带着讨好以及小心,他的眼睛紧紧的看着自己的脚下,一眼都不敢看向德康帝。
他因为紧张,浑身蹦的有些紧,呼吸都放轻了,然而也就是这样,四周的气味越发明显,尤其是德康帝身上隐隐约约的那一股焦味。
刘喜顺大着胆子飞快的撇了一眼皇上那焦乎乎的胡子,吓的赶紧又低下了头,额头上慢慢渗出了汗。
那天火实在太古怪了,这被烧的东西根本恢复不了原样不说,就连皇上这胡子,无论怎么打理,都遮掩不住火烧的痕迹,也就是如此,皇上自从昨晚,身上的怒气越来越大。
现如今顾太傅以及离王妃等人又闹了事,这不是往枪口上撞么。
刘喜顺想着,额头上的汗越来越多。
他弓着腰,十分有眼力见的不多嘴,但他不多嘴,并不代表别人不说话。
“呜呜,皇上,臣妾。”
苏念一脚迈进景昭宫,那就开始呜呜的哭了起来,只不过这哭也是干打雷不下雨,愣是连个泪都没有,只呜呜咽咽的从嗓子中发出低泣声。
她擦了擦压根就没有眼泪的白嫩脸庞,抬起头,似乎想
说什么,但却生生的止住了,继而有些好奇的伸手指了指。
刘喜顺听见苏念话说了一半,心中涌起一股不好的预感,抬起头,刚想说话,却不料苏念话已经说出来了。
“皇上,您的胡子怎么了,还有这景昭宫怎么一股胡味呢。”
说罢,她还用帕子扇了扇,还不忘也在楚熠寒周围扇了两下。
德康帝一听胡子二字,浑身一僵,原本硬是挤出来的那点笑容又没了。
吓得刘喜顺赶紧出声:“哎呦,这还不是宫人笨手笨脚的,没给皇上打理好,幸得皇上仁善不计较,嘿嘿。”
刘喜顺笑着圆场,脸都僵了,哀求的看着苏念,心道这祖宗今日能不能消停一些,有事就赶紧说吧,可别再抓着皇上的胡子说个不停了,没看见皇上的脸色又不好了么。
“嗯,对,皇上一向仁善,但皇上这胡子未免太卷了一些,我有办法能让皇上的胡子恢复柔顺,皇上愿不愿意试一试?”
苏念点点头,似乎是十分赞成,她睁着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看向皇上的胡子,模样很是认真。
“什么办法。”
皇上脸上的阴沉稍退了一些,他是一国之君,成日顶着这烧焦的胡子上早朝召见大臣,威严何在。
但他昨晚用了很多
办法,都没有将这胡子弄回来,苏念心眼子多,花样也多,母后那头发当初变黑不也是用了苏念的药么。
想起太后,德康帝脑子又一疼,他的胡子被烧了其实也还好,要是像母后那样被烧了头发,那更丢人。
本来今日为了母后的头发也是要召苏念进宫的,她此时来了,也省事了。
“嘿嘿,皇上可曾听过烫发?”
苏念松开了楚熠寒的手,满脸兴致,眼睛盯着皇上的胡子看个不停,似乎正在想着怎么做。
“烫发?烫发是何意思?”
皇上拧眉,不解的问
苏念这词倒是新鲜。
“就是我们这种很直的头发可以烫成波浪形的,就是大卷,女子若是烫这种卷,则是更加显得成熟妩媚,男子烫则更显得风流潇洒,这卷分为很多种,有大的,也有小的,这小的么,很密,就跟皇上您胡子上的那卷一样。”
苏念笑眯眯的解释,眉飞色舞,皇上原本很感兴趣,只不过一听苏念说他的胡子,脸又板了起来,瞪了瞪眼睛。
苏念不提他的胡子了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