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啦。”
问天剑悬在皇上头顶,离皇上的脸只有半寸距离。
皇上瞪大了眼睛,身子已经僵硬成了一片。
一缕头发从问天剑下飘落,吓得众人呼吸都恍若未闻。
皇上眼前发黑,他永远都记得刚才那剑带起的冷风以及凌厉的刀锋,差一点,差一点他就去见阎王了。
“呵。”看着皇上害怕的模样,楚熠寒唇中发出一道冷笑,随即将问天调换了方向,用刀背抵在皇上脖子上,问天剑的威力太大,它本身就属于一把凶剑,又跟着楚熠寒上过战场杀过人,此时仿佛跟楚熠寒一样透着一股煞气。
所以,哪怕是刀背,众人看的仍然很心惊,德康帝更是浑身僵硬的不行。
“皇叔,老将军,本王要出宫,若是有人阻拦本王,本王手上的剑怕是会不经意伤了人。”楚熠寒一手拿着刀,淡淡出声,此时玄业门前一片混乱,偏生他自成一派,好似所有的乱跟斗争都沾染不了他的身。
“你敢对朕动手?你不怕天下人戳你的脊梁骨?”皇上垂着老眼,余光看见自己脖子边的问天,声音阴沉还有一丝轻、颤。
这楚熠寒现在就是一个疯子,谁知道他下一刻会做出什么举动。
“呵,皇上,如今的情形你还没有明白,今日
、本王就算是杀了你,也是肃清正道,替太皇太后匡扶大隋基业,你一个被打龙杖打过的帝王,本王替先祖惩戒你,有何不可么?”楚熠寒面露嘲讽,声音凉飕飕的:“还有,太皇太后都说本王不是反贼了,你以为这天下,有谁肝胆说本王!所以,本王又有什么不敢的。”
楚熠寒笑。一边笑一边将手上的剑往前贴了贴,皇上的脖子上立马出现了一道细微的血痕,镇北王瞳孔紧、缩,高声道:“殿下,莫要伤了皇上,所有人听令,住手,后退。”
镇北王说着,自己率先往后面退去,而他手上的青龙堰也已经背到了身后,代表着他愿意妥协。
定国公也摆了摆手,示意自己的人也放下兵器往后面退去,说实话,黄金甲卫来了,离王若是不挟持皇上,双方继续打个你死我活,或许离王也会走,那还不如不让更多的人死。
定国公想到此,眼神闪了闪,瞳孔中闪过一道深思。
他定定的看着楚熠寒手上的剑,又不经意的扭头看了一眼在场的黄金甲卫的数量,心中忽然想明白了什么。
忽然,楚熠寒的眼神直直的朝着他看来,他抬眸,对上了楚熠寒的眼神,恍然间觉得离王是在提醒他。
他攥了攥手,手上的剑立马收
了,心中不知为何松了一口气。
“皇上,让所有人都后退,将玄业门的宫门大开,你知道的,如论怎样,你都拦不住本王,当然若是你不想活了,本王也可以成全你。”看着定国公深深的眸子,楚熠寒轻笑一声,颇为讽刺的用刀背拍了拍皇上的脸。
这种及为轻佻的举动不仅让皇上本人恼怒,也让所有人失声,离王他,还真是大胆啊,他拍的可是皇上的脸啊。
不过也是,皇上的脖子现在在人家剑下,拍拍脸不是很正常么。
“所有人后退,将宫门打开。”
皇上的脸上红了白,白了又青,一方面是被楚熠寒羞辱的,一方面是被问天吓的,两种情绪的刺激下,他恨不得眼皮一番晕过去。
他快速的在脑袋中想了一遍,最后决定放离王走,只要大隋还在他的名下,只要他还活着,就不愁杀不死楚熠寒。
“是。”
皇上松口,镇北王跟定国公松了一口气,而后让金吾卫跟御林军退后,给黄金甲卫让出了一条路。
楚熠寒眯着眼睛,轻而易举的将皇上带着往前面走去。
黄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