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月初五的时候,齐桂花又来了,这回是带着一大群人过来的,什么大表叔,三表叔,四表叔,还有哥哥,弟弟,妹妹,姐姐什么的,除了没带女儿女婿跟媳妇过来,一大家子人全都带过来了。
洛明月烦得要命,终于体会到了当家庭主妇的烦恼,她是会做饭,而且因为有空间泉水的加持,做饭也特别好吃,可让她做几个人吃的还好,做那么多人吃,还是都不经常走动的亲戚,那就跟吞了苍蝇一样恶心。
这群人来了跟乡巴佬进城一样,轮流去参观了洛明月家里的厕所,又听齐桂花说洛明月还会看病,没病也让洛明月帮忙把个脉。
这年代也没有个馆子在过春节的时候还开着,但凡有一家过年还开着的饭馆,洛明月都想把他们带到饭馆里吃一顿了事。
一帮大男人吃饱了嘴一抹,就开始打屁聊天,几个小辈大的带着小的一点也没礼貌,在房间里钻来钻去,把洛明月放在家里的零食都翻了出来,一点也不拘谨。
厕所里也被弄得一团糟,脏得要命,陆清风连冲了好几次厕所,没一会儿就又脏得连下脚的地方都没有了。
这些洛明月都忍了,最不能忍的
是齐桂花竟然一边想让齐桂芬给孙子孙女们多一些压岁钱,另一边还在说陆清风的坏话。
无非就是看出来陆清风的腿还有些瘸,所以要给洛明月介绍其他男人。
洛明月看着陆清风快要滴出墨的脸,终于忍不了了,铁锨一拿,往地上用力一拍:“饭也吃了,压岁钱也拿了,你们可以走了吧,都给我哪凉快哪待着去。”
“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懂事呢,大家都是过来给你奶奶拜年的,过年不就是要热热闹闹的吗?”大表叔开口就是一口浓痰吐在地上,洛明月差点把隔夜的饭菜都吐出来。
洛明月没有这样的亲戚,看了眼一样被吵得脑仁疼的齐桂芬,她冷声道:“大家来热闹,给我奶奶拜年,我没有意见,一直说我男人是怎么回事?今天中午这顿饭还是他帮忙做的呢,他招你们惹你们了?”
“再说了,我爸妈死的那年,家里办丧事,想让各位表叔来帮帮忙,各位表叔怎么说的?要么是地里忙,要么就是来了说风凉话,在我奶奶心里戳刀子。”
“每年过年我奶奶精心安排你们,不仅得不到你们一句好话,还好意思找我奶奶要压岁钱,不是说宏邦哥马
上就要结婚了吗?要结婚了还来要压岁钱,丢不丢人?”
洛明月边说边看向门口正在吃米糖的宏邦,宏邦斜眉歪眼的,小心将零食藏到口袋里,嘟囔道:“说我干什么,是我奶让我来要的,说是要了压岁钱我的彩礼钱就凑齐了。”
“你这孩子胡说什么呢!”齐桂花见大孙子说漏嘴,忙打断他道:“明月丫头你也是的,大家都是关心你,想给你找个好的婆家,你各位表叔都是一片好心,怎么到你嘴里就变味了呢?”
仗着人多欺负人是吧,洛明月点点头道:“好,你们不走,那我别怪我赶人了。”
说着铁锨一扬,拍在大表叔面前,力气之大连地面都为之一振,大表叔赶紧从椅子上站起来,还要说话,陆清风就发挥了他的绝活,绳子耍得啪啪响,就将这群人赶到了门边。
齐桂芬也发话了:“我人老了,你们愿意来看看我这老婆子我很高兴,但是想从我老婆子手里搞到钱的,门都没有,以前我带明月去你们家也没见你们给一个仔儿,今年是最后一次了,都回去吧,以后没什么事不要再来了。”
说着就赶着一群人出了门,然后砰地一声关上了门,
门外的人都面面相觑,大表叔先开口了:“妈,不是你说的吗?我们人多,一人一句就能让姨妈多拿点钱出来,这怎么还被赶出来了呢?”
齐桂花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