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新雪打开房子的正门,在玄关换了鞋,走进客厅,果然看见沈一真靠在沙发上看电视。
沈新雪对此只有不理解:“你怎么回来了?”
“我回我家有什么问题?”沈一真觉得她这个问题就问的奇怪。
沈新雪脸上笑了笑,不说话。
沈一真每次看见沈新雪露出这样的笑容就心里不舒服,干脆说正事:“你让我给你找的律师我已经联系上,他晚点就会过来。”
“哦。”沈新雪应了一声就回房间了。
她先是写了一会儿作业,没过多久,沈一真就跑来敲门,跟那个律师到了。
她立刻放下笔,往楼下跑去。
到了楼下,客厅沙发上坐着一个戴着无框眼镜的中年男人。
中年男人见到客户是个年龄不大的小姑娘,还是礼貌说了声:“沈小姐你好,我姓刘,你叫我刘律师就好。”
沈新雪点了点头,在他对面坐下。
同样坐下的还有沈一真,他觉得自己是沈新雪的家长,有责任在旁边旁听、更有责任对沈新雪作出指导意见。
刘律师率先开口:“整个案件的过程在来之前我已经去派出所了解过一些情况,沈小姐的意思是要追究所有参与者的法律责任是吗?”
沈新雪这边还没说话,沈一真就先插嘴了,态度可谓是威严之极:“沈新雪,以我过来人的经验……”
沈新雪直接打断他:“你别过来,让我先说。”
沈一真:“……”
沈新雪才不管他怎么想,继续道:“我不是要追究所有人的责任,那天有那么多人,一个一个告我也告不过来,但是有两个人我不能原谅,一个是房若童,她算是主谋,一个是伤到我同学的外校男性,我不需要赔偿,要的是按照法律条文去惩罚他们。”
刘律师点点头:“好的,沈小姐我明白你的意思,可是我也得告诉你,走法律程序需要一定的时间,另外房若童这位当事人的个人信息我也看过,她刚成年不久,就算判刑也不会关太久。”
“没关系,不重要,重要的是她做错了就该受到惩罚。”沈新雪对此非常坚持。
沈一真满眼的不赞同,犹豫了一下,终于是劝说道:“沈新雪,这也不是非要闹到法庭上不可的,毕竟没有真正严重造成什么伤害,能私下调解就私下调解吧,让他们多补偿你一些。”
他之所以会这么说,是因为白天在公司的时候房丽菲跟他说了很多,并不是求情,而是各种关心沈新雪有没有受伤、还说要赔偿沈新雪精神损失费、带着房若童亲自给他们道歉……那副模样愧疚极了。
与之对比的是沈新雪冷漠的态度,沈一真就心软了。
“如果造成伤害了呢?”沈新雪目光平静地望了过去,“如果那个刀砍到的是我,你会怎么想?如果那个刀不是刺到了手上,而是刺到了心肺,你又会怎么想?她前一天还敢在街上叫人持刀砍人,不给点教训怎么行?至于赔偿,我缺什么了?”
“现实哪有如果?”沈一真反问,“给人家一个机会,让对方改过自新不好吗?”
沈新雪直接摆出脸色:“她去牢里改过自新不行,以她的年龄能关多久?能耽误她改过自新?这点惩罚都不愿意受我怎么相信她会改?爸,既然你不愿意站我这边去就让你的律师回去吧,我打电话给我舅舅就是了。”
沈一真:“……”
他不怕陆晚冬,但是怕跟陆晚冬“比较”,一比较就好像显得他哪儿哪儿不如对方似的……
沈一真这下就不说话了。
场上静止了几秒,刘律师尴尬开口:“其实还有一个情况二位可能不知道,我今天准备离开派出所的时候,当事人之一的房若童正好来了派出所,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