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挽初的动作很轻,生怕弄疼了他。
顾云焕本来对已经脱衣服了,这都没让他脸红,毕竟当时只想着涂药。
然而,这一刻傅挽初轻柔的手指与冰凉的药膏触碰到他的背脊,他就觉得仿佛有一股热浪从对方的手指触碰处一路升腾,到脖子、到耳根。
“好了没……”顾云焕难得羞涩,觉得时间过得好慢。
“快了……”傅挽初又挤出一些药膏,往他背上抹去。
大约花了两分钟,傅挽初才将药涂完,然而这两分钟对顾云焕来说,像是过了两个小时似的。
“涂完了。”傅挽初终于收了收。
顾云焕迅速把衣服给穿上,尽管领口的位置有一小块裂痕,他也不是很在乎,反正穿完今晚他就打算扔衣服了……撕坏了还免得晚上洗。
“顾云焕,你是中午在隔壁食堂被打伤的?你中午到底遇到了多少事?”傅挽初想起那个时候,顾云焕走出去后一直没回来,一直到上课才出现。
傅挽初真的想不到他到底是哪儿了,其间到底遭遇了哪些事。
顾云焕无所谓的说:“我把那些恶心的菜拿出去就准备往花坛丢,可惜我有点倒霉,而且我们俩是新来的,有人盯着我们,我被那个胖女人抓住了,说要打我几棍才能放我走……”
“几棍?”
“十棍……”
“她打你,你怎么不跑?”傅挽初知道,顾云焕若是有心跑一定能跑掉。
和诗香书院的其他学生不一样,顾云焕在博高就是刺头,虽然他不主动惹事,但他太张扬,总有人看不惯他,平时也没少打架……即便如此,他打架没输过。
而且他跑得快,之前在校运动会他就跑了个长跑第一,只要他有心,就能往诗香书院外墙跑,翻墙出去。
“我怎么能留你一个人在里面?”顾云焕反问。
听他这么一说,傅挽初就沉默不语了。
顾云焕闷笑一声,摸了摸傅挽初的头发:“反正你没事就好,我皮厚,挨几棍不会怎样,再说咱们也收集到证据了不是?等着吧,那个家伙敢打我,我让陆叔告死他!”
这次,傅挽初难得没有远离他、也没有躲开他的手。
顾云焕看看时间:“再休息一会儿就要上晚自习了,去教室吧!”
傅挽初:“嗯。”
两人准备从小树林的另一个出口出去,才走两步,顾云焕看着灌木后的椅子上,忍不住惊呼——
“卧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