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何音假咳两声,侧过身去。
何目上前一步凑到赵澄耳边,小声道:“小相爷是不是忘了什么?”
赵澄思索了一下,痴痴的问道:“你们这是……在向我索要贿赂吗?”
何音沉默不语。
何目笑道:“这话说得难听了些,但确实是这么个理。”
“啥道理?”赵澄疑问。
“小相爷你看啊……”何目扳着手指道:“何大人堂堂刑部侍郎,为了这个小案子从长绥赶来,这舟车劳顿的,这劳心费力的……”
何目说的几乎是薛云的原话,但还没说话便被一声厉喝打断。
“不给!”
何目呆了,指着赵澄道:“你……”
“你什么你?不要钱,我们还是好兄弟!敢打我钱的主意,信不信我把府兵放出来打断你们狗腿?”
何目怒了,喝道:“你可知你这案子就拿捏在我家大人手中?!”
“那又怎样?不给就是不给,滚!!!”
赵澄拂袖转身,进门后将相府门重重一关。
砰!
何目脸上愤怒的表情顿时消散,目光柔和的朝何音看去,道:“公子,他……”
何音露出了开怀的笑容,双手负后,道:“走吧!”
何目吐槽道:“这位小爷还真抠,这个点居然不安排晚饭。”
“老目,去打听打听,燕川哪儿的面条好吃。”
“好嘞!”
“上车饺子下车面啊……上午去将军府,下午去右相府,一口东西没吃光喝茶了,还真是有些饿了……”
“公子你太辛苦了。”
何目看了何音一眼,欲言又止。
“想说什么就说。”何音道。
“里面那个府兵,长得好像……”
“这事回去后不要对父亲说。”
何目一愣,惊道:“真是大公子??”
“何执已经死在战场上了,这个人是右相府的府兵!”
何音一脸严肃的看向何目,道:“老目,每个人都有权利选择自己的人生,大哥用一条命换来了属于自己的人生,咱就成全他吧……父亲那里,也没必要让他受第二次伤害了……”
何目重重地点头,抹了抹泪。
……
晚饭过后,赵澄早早的回到房间,昨晚因某些情况没睡好,今天想早点休息补补觉。
刚脱掉长衫,门“啪”的一下被推开。
“现在进我房间都不用敲门了吗?!!”
赵澄怒喝一声,见羊采娥和冬画闯了进来。
赵澄看向羊采娥,皱眉道:“你怎么不在书屋,来这儿干嘛?”
羊采娥道:“我来看看我妹。”
赵澄道:“最近你不要乱跑,尤其是少和冬画在一起,就待在书屋很安全……”
“主子,你为什么要替我顶罪?”冬画打断赵澄的话,看她那严肃的模样,看来这才是闯进来的原因。
赵澄摇头道:“冬画你搞错概念了,不是我替你顶罪,是你险些被我连累。你想啊,要不是王玉峰非要弄死我,你怎么会被抓走?”
“那要按你这么说的话,是我连累了你们俩才对。”羊采娥插话道:“王玉峰为了我才找你麻烦的。”
“得了,我没功夫和你们辩论。”赵澄往床上一躺,道:“这事有我,你们别操心。”
冬画突然跪下。
赵澄朝她瞥了一眼,道:“你这又是要干嘛?”
冬画垂着头道:“我希望主子答应我,如果这件事真的到了会危害到右相府的程度时,请一定不要再维护我了,不然……不然我活着也不会心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