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哥的仇不报了?”
“先缓他几日,你爹明日就出征了,我们得忍忍。”
“刚好杀了赵澄给我爹祭旗!”
砰!
房门被踢开,身着黑色练功服,蒙着面的杨桃枝走了进来。
她手中握着一把细剑,剑尖滴着血。
“啊!!”薛云惊呼道:“你谁?你怎么进来的?!!”
杨桃枝扬起剑,血溅到薛云脸上,吓得薛云往后退去。
王玉峦连衣服都顾不上穿了,全身就只有一条小亵裤,将母亲拦在身后。
“我想进这将军府轻而易举,门口那几个护卫算是个教训。”
杨桃枝剑指王玉峦,道:“你还想让赵澄祭旗?”
王玉峦阴沉沉的说道:“你是右相府的人?”
“现在是我问你。”
“是!”王玉峦心一横,怒道:“赵澄杀了我哥,我做梦都想杀了赵澄替我哥报仇!”
“兄弟情深,很感人。”杨桃枝剑一挥,也没见她向前再进一步,被王玉峦护在身后的薛云突然感到脸上有液体留下。
她的脸颊上,出现一道血痕。
“啊,啊!峦儿!!”
“娘!!”
“你娘死不了,我只是告诉你,你若还想给赵澄惹麻烦,那我就先让你娘去陪你哥。你看到了,这对我来说轻而易举。”
杨桃枝转过身去,走到门边时又道:“王玉峦,你要感谢你爹,若不是念在他为国出征,给他留后的份上,今日在城外河边,你已经变成一具尸体了。”
“别像你哥那么鲁莽,好自为之。”
见杨桃枝离去,王玉峦才长长吐口出气,一屁股坐在地上。
薛云也好不到哪里去,一张脸已吓得惨白。
“原来赵澄全知道。”
“他是故意等着我的!”
“娘……咱哥这仇……还能报的了吗?”
……
“招,我全招!”
“泱泱靖国,煌煌盛世,我哪敢杀人呐,我是被逼的!”
“对对对,我们都是迫不得已!”
赵澄和东都刑部尚书邓富贵坐在屏风后,听着巡检大人审讯萧洛木一行和王玉峦的人。
赵澄轻笑道:“嘿,这厮还整的挺有文化!”
“那也不及小相爷你十分之一!”邓富贵连忙竖起大拇指。
“邓大人你这马屁拍的有点歪啊,本公子我从不读书,就是个文盲!”
“马屁不在乎歪不歪,只看有没有!”邓富贵义正严词的说道:“等右相回来,还劳请小相爷……”
“这个我可不敢答应,我爹是个宅男,不喜欢见人!”
邓富贵这人赵澄是清楚的,五十来岁,已没有了被西都启用再往上爬的心思,早就接受了朝廷对其高级养老的安排,只想着在燕川富富贵贵的度过余生,所以一直想抱赵欢大腿。
只是赵欢从不见客,他找不到机会。
“邓大人也别灰心。”赵澄宽慰道:“咱先一步步把路走好,把这个案子结了再说。”
邓富贵连忙点头,听出了赵澄的话中之意。
堂内,巡检大人质问道:“那你们倒是说说,你们是被谁逼迫的?”
“王大将军的小儿子,王玉峦!”
“王玉峦!”伫立在侧的萧洛木愣住,眼珠子左右瞟,却没看到赵澄的身影。
这什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