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杜来华态度强硬,萧洛风也怒了,道:“这里是中衙署,不是侯爵府!”
“你这意思是本侯说了不算?”
杜来华双手叉腰,大声道:“别说黄太守不在,就算他在,本侯也有监管中衙署行政之权!现在黄太守告病休假,将一应事务交给萧守尉来打理,你若做得好,本侯倒是能图个清闲,但凭你现在的处事方式,本侯信不过你!”
“从现在起,在黄太守复职之前,中衙署由本侯接管!”
“你要夺权?”萧洛风冷言道。
“你可别给本侯乱扣帽子。”杜来华看向赵澄,道:“用小相爷的话说,本侯现在行使的权力都是咱大靖之律法,没有任何问题。”
杜来华偏过头,问向后面的人:“你们说是吗?”
“侯爷说的是!”
“没问题……”
萧洛风看向杜来华身后那些熟悉的面孔,尤其看到一人后惊道:“贺顺,连你也!”
萧洛风噎住,不想再问下去。
这人穿着一身靖国制式盔甲,正是黄华事件时那个领着驻军前来救黄华的裨将。
裨将抱拳道:“萧守尉,老侯爷过世前,黄太守凡事都会征求他的意见。如今侯爷此举,并无不妥。”
杜来华接话道:“萧守尉有重大的包庇嫌疑,不但不适合再参与此案,城守尉一职暂时也不便于继续担任了。贺裨将,劳烦你了,替萧守尉卸甲!”
“是!!”
贺顺带人走到萧洛风面前,道:“得罪了!”
中衙署别的官吏偏向杜来华可以理解,毕竟杜来华位高爵重,他们大概有被胁迫之嫌。
但贺顺也倒向了杜来华,这让萧洛风警惕起来。
要知道,贺顺可是黄镇的心腹。
萧洛风和赵澄对视一眼,两人眼神交汇,已明白各自所想。
一开始他们都想不明白,杜来华为何布下了这样一个漏洞百出的局,现在全明白了。
这个局的质量好不好根本就不重要,关键是能让萧洛风接手这个案子,然后把赵澄带到中衙署来。
能不能定赵澄的罪,对杜来华来说根本就不重要,他要的只是趁机拿下萧洛风!
你是海寇眼中的活阎王,你是被青东城百姓称颂的守护神,本侯现在让你连一城之守尉都当不成!
你处处都表现得比本侯强,那本侯就让你变成徇私枉法、知法犯法的阶下囚!
看着杜来华那嫉恨的目光,赵澄深深吸了口气,突然想起前世看过的一本书。
那本书以一个凶杀案阐述了人的恶意。
无边的恶意深不见底,如万丈深渊,不敢凝视。
无仇无怨,只是因为恶意就能杀人!
杜来华对萧洛风,何尝不是如此?
在这件事上,他赵澄仅仅只是个陪衬。
当然,这只是赵澄之前的想法,看到贺顺也倒向杜来华后,他想的便更深了一些。
福妈妈死前黄镇便告病休假了,这个是因为黄华受伤,可以理解。
但出了人命案,连小相爷都带到中衙署来了,黄镇却从头到尾都没露过面,仿佛病入膏肓了一样。
他的心腹却又在这件事情上站到了杜来华那一边。
这就不得不让赵澄产生联想,黄镇虽然在人前大义凛然的要大义灭亲,但心中其实对赵澄饱含伤子之恨,这是借杜来华的手,顺水推舟来报仇。
能成最好,不能成也无所谓,反正他已经把自己摘了出去。
赵澄嘴角上扬,心想事情果然没那么简单,谁都不是傻子。
看着萧洛风的盔甲快要卸完,赵澄忽然笑道:“你们这么着急的给萧守尉卸甲,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