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赵澄晃动着朴无敌的身体,胡大夫赶紧说道:“他多处骨折,小相爷这样使不得!”
赵澄改为晃动朴无敌的脑袋,道:“我跟你说,你别给我装睡,我还有很多事等着你做!”
赵澄看向欲言又止的胡大夫,问道:“晃脑袋没事吧?”
胡大夫像是喉咙里卡住了东西,吱吱呀呀说不出话来,只得道:“你请便。”
赵澄抱住朴无敌的脑袋,将嘴凑到他耳边,道:“我就要成亲了,快失去自由了,燕川城还有很多姑娘等着你去帮我睡呢……”
朴无敌的眉头抽了一下,手指也动了一下。
“嘿!他动了!”赵澄喊道:“你们看见没有,他刚才动了!”
赵澄又朝朴无敌的头拍了一下,道:“我就知道你小子没事!”
胡大夫捏了把汗,拦在赵澄面前,道:“我诊断的时候就说了,朴公子伤的不重,他现在只是醒不过来,有意识并不奇怪。小相爷还请手下留情,别把他给拍死了……我替我全家谢谢您了!”
赵澄说过的,在鸣画先生到来之前,要胡大夫无论如何保住这五人的命,否则就杀他全家。
胡大夫非常紧张,哪怕赵澄只是轻轻地摸一下朴无敌的脸,他都觉得那是危险动作。
赵澄问道:“鸣画先生有消息了吗?”
冬画道:“萧洛木上午来过消息,已经找到鸣画先生的具体位置了,正在派人去抓……去请!”
赵澄道:“不管是抓是请,先把人带来再说。”
赵五朝外面看了一眼,道:“主子,菜市口那边快开始了。”
“嗯,走吧。”赵澄又回头朝朴无敌看了一眼,道:“你小子醒不过来,我替你去看!”
“小相爷……等等……”那唯一醒着的女人在床上喊道:“我的姐妹们都没醒来,我想……替她们去看看……”
赵澄想了一下,问向胡大夫:“她能去吗?”
胡大夫道:“去是能去的,就是还走不了路。”
“赵五,背着她。”
赵澄看向女人,认真的说道:“你不只是替你姐妹们去看,而是自己要睁大眼睛看看,这些混蛋是怎么死的!”
菜市口。
赵澄他们来的时候,已经里十层外十层围满了人,周围的房舍与建筑上也全是人,赵澄根本挤不进去。
赵澄废了好大的劲才找到柴薪,让柴薪带着他们来到官家的位置观看。
监斩官自然是邓富贵。
若是往常,监斩官有一正两副,各司其职,但此时监斩官的位置就只有一把椅子,也只有邓富贵一人。
谁都怕得罪王刃,谁也都不想得罪王刃,无奈之下,只有邓富贵独自承受着压力。
九个犯人都已跪在地上,身后各站着一个刽子手。
中间的薛非壬对邓富贵怒目而视,脸上全无悔改之意,怒喝道:“狗官!我只是喝醉酒了打个架而已,你凭什么判我死罪?!”
邓富贵泰然自若,厉声道:“行刑前可以给你们一次说话的机会,想说什么你尽管说,说完了好上路。”
邓富贵抬起手,道:“请便!”
“说你娘!你就是个狗官!”
薛非壬大骂道:“你长了狗胆敢杀我!我姑父是大将军,灭了夜丹的大功臣!等他回燕川,一定将你扒皮抽筋,千刀万剐!”
其余八人也喝骂起来,个个态度强硬。
“那几个女人是你这狗官养的小妾吗?值得你为她们出头?”
“你杀了我们,一定会遭报应的!”
“狗官,你敢动我,我江扬陆家不会放过你的,你全家都得给我陪葬!”
说着,薛非壬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