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采娥忍无可忍,终于把头埋进赵澄怀里,放声大哭起来。
赵澄呼了口气,拍拍羊采娥的背。
他知道,羊采娥是把仇恨压抑在心里太久了。没有人诉说,没有人倾听,只会让她更加无法释怀。
历史已无数次证明,朝廷每一次的肃清都会出现惨案,之后的冯园血案也是。当年被冤杀的肯定不只羊家一家,可无论是先帝,还是尔朱花,主使者都已经死了。
羊采娥真正想要的不是报仇,而是心安。
“给我生个大胖小子吧。”赵澄突然说道:“生个女儿也行,其实我更喜欢女儿。”
羊采娥突然愣住,抬起头怔怔的盯着赵澄看。
“我之前做了对袁韵不好的事,又和她袁家有这份恩怨,你还能接受我?”
“只要你以后坦坦荡荡,问心无愧,袁韵不会在意这些。”
“她……真有那么好?”
“这我不能替她说话。”赵澄笑道:“她好不好,得你们自己处。”
羊采娥皱眉道:“可她也骗了我,她说先安排我第一个进府,结果转头就给你安排了春琴。”
“真是傻丫头,你平常那么聪明,怎么就被袁韵给忽悠了?”
赵澄捧住羊采娥的脸,道:“袁韵没有骗你,她也答应我了可以让你进府,只是大家以后既然是家人了,就不能还藏着秘密。可春琴本来就是府上的,我纳春琴为妾,还哪有进府这一说?”
羊采娥陡然明白,用力敲着自己的脑袋,道:“我真笨!”
“乖,找个时候见一见袁韵,和她敞开心扉的聊,然后……”
赵澄搂住羊采娥的腰,道:“先给我把孩子生了,我再放你出去和蒲先生发展事业!”
哗!
一盆水从大门口泼出来,蒲先生拿着水桶,扭头朝赵澄看了一眼。
“咦?老板,笔畅……你们在偷情啊?继续。”
“我呸!”赵澄将羊采娥的腰搂得更紧了,道:“我们正经恋爱!”
“哦哦哦……打扰了!”蒲先生往里走去。
“你回来!”
赵澄瞥了蒲先生一眼,见他身上穿着夸张,一根根羽毛缠着,跟鸡毛掸子似的,疑问道:“我记得你这几天应该还在上阳郡,怎么回来了?”
“涂大师过几天要来燕川了,我见上阳郡的活动没啥意思了,就提前回来了。”
“涂大师?他来燕川干嘛?”
“这没人知道。不过知道他要来,我已经联系上他了,到时候拉着酒仙和他聚一聚,可以趁机推广咱的仙酒。”
“甚好!”赵澄点点头,道:“涂大师影响力蛮大,用高规格招待他,消费算我的。”
“消费当然算老板的,不然我自己贴?”
“嘿!笔畅还在呢,说话这么冲,一点面子不给我啊?”
“我一出门你就让我看见你们俩偷情,我还没怪你们影响我创作呢!”
蒲先生撇撇嘴往里面走去,嘀咕道:“真触霉头!”
“这家伙!”赵澄愤愤的对蒲先生的背影抡起拳头。
羊采娥噗嗤一笑,脸上终于有了笑容。
“心里的苦说出来就好了。”
赵澄对羊采娥露出灿烂的笑容,道:“你笑起来很好看。答应我,以后别整天沉着脸,多开心的笑!”
……
燕川城北的某处酒楼。
蒲先生和酒仙坐在八仙桌的两侧,另一则坐着个身穿长袍身材偏瘦的男人。这男人模样四十岁左右,坐高远高于蒲先生和酒仙,想必身高也是极高的。
这便是闻名遐迩的国手涂大师。
三人坐在楼上,谈笑间偶尔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