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于大婚那天的繁琐热闹,纳妾就简单的多了。
不需要三书六礼,春琴和羊采娥又都是孤儿,沐昭君就摆了几十桌宴席,其中有一半还是府上的人借着机会热闹一番。府外的人,基本上是赵澄和赵演邀请的好友。
赵演现在十六岁,马上跨过年就十七了,在外面也有了人际交往,只不过他是个武痴,朋友也没几个,尤其是邀请来的好友都是男的,没一个女孩子。这让沐昭君在老大老二成亲的氛围的刺激下,也开始考虑该给老三找个对象了。
朴有喜从医馆回来帮忙,纳妾的事宜基本上是她在张罗。
春琴本来就是右相府的人,连花轿都免了,直接送入了安排好的新房子。
羊采娥在雅俗庄园等着赵澄,按规矩用一个小花轿接进府就行了,但赵澄还是大张旗鼓的组织了迎亲大队,花轿的规格也只比接袁韵时稍稍低了一点点,让羊采娥风风光光的进门。
袁韵和沐昭君对此没有意见,安安稳稳的接受羊采娥的敬茶。
但在论资排序上沐昭君有严格要求,春琴为大,羊采娥为小。
大小顺序也决定了赵澄晚上入洞房的顺序……
赵澄和春琴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年龄也差不多,赵澄就比春琴大一岁不到,两人可谓是熟悉得不能再熟悉。
只不过春琴不太爱开玩笑,从小就以沐昭君为榜样,越长大越刻板,有了冬画后,赵澄就不爱和春琴玩了。
但感情还是在的,在赵澄的心里,春琴早已是家人。
她虽然不像杨桃枝那样是赵欢的义女,但没有亲姐妹的赵澄,一直以来都把春琴当亲妹妹一样看待。
虽然赵澄也把冬画当妹妹,但对冬画是有非分之想的,只是觉得冬画年纪还小。
可对春琴,真没有想过。
然而命运就是如此,没有想过,不代表不会发生……
赵澄推开新房的门,大大咧咧的走进去。
床上没人,赵澄偏过头望去,见春琴正伏在案头写写算算,手肘边还搁着几个算盘。
算珠‘噼噼啪啪’响个不停。
听到这个声音,赵澄头都大了,心想自己的女人一个个都不规矩,袁韵洞房那晚和阿桃海吃海喝,春琴竟然在洞房的时候算账!
见赵澄进来,春琴头都没抬,只随口说了句:“主子回来了。”
赵澄撇撇嘴,直接往床上一躺,道:“快来给夫君更衣。”
春琴道:“奴婢只是妾室,可不敢称呼主子为夫君。”
“少来。”赵澄蹭着靴子,道:“我这儿没那么多规矩,以后你们都管我叫夫君。”
听见春琴依然‘噼里啪啦’拨动着算珠,赵澄催促道:“你快点啊,什么帐不能明儿算啊?”
“这些天为过门的事耽误了,有些账还没理清,还有今日的开销,我也得统统弄好,不然都堆到一块了麻烦。”
“那咋办,不洞房了?”
“今儿又不是我一人过门,你去找羊采娥啊!”
赵澄‘唰’的一下坐起来,一脸严肃的说道:“这怎么可以!”
春琴这才抬起头,朝赵澄看过去,道:“在我面前你就别装了行不?知道你猴急的要命,要不是夫人定了规矩,这个点你已经在她床上了。”
赵澄朝春琴走去,道:“春琴,你对我这般好,我会内疚的。”
“留着这些甜言蜜语去哄少夫人和采娥妹妹去,我这儿不需要。”
春琴白了赵澄一眼,又继续伏案忙碌起来。
赵澄盯着春琴的脸看了一会,尽管这张脸已经看了许多年,但坦白讲,春琴的容貌虽然没有袁韵和羊采娥那般惊艳,但却很标志,用赵澄两世的认知来说,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