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
邓富贵和柴薪、曾澎领着三十个江城兵士从矿山回城,路程行至一半时天色便黑了。
弯月当空,夜风清冷。
众人经过一片碎石地时,两旁的岩石后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
柴薪举起手,示意左右去看。
左右两兵士举着火把绕到岩石后,什么都没看见,等他们转身回来的时候,火光却突然跳动了起来。
两兵士应声倒地。
“戒备!!”柴薪大喊一声,领着兵士将邓富贵护在中间。
不一会,百来个黑衣人从岩石后、从地下冲了过来,足足将邓富贵等人围了上层。
这些人个个黑衣夜行,手中握着细长的剑,眉眼间凝结着死亡的气息。
“什么人?知道你们拦住的人是谁吗?”柴薪明知故问的喝道。
“当然知道!”
一人走到正对着柴薪的死士当中,他一身甲胄,满脸胡须,道:“江扬郡现任郡守邓富贵邓大人!不过,马上就要变成前任了!”
柴薪怒道:“尚东阳,你大胆!!”
邓富贵却笑了起来,道:“原来是尚郡尉要杀老夫,这是为何?老夫并没有得罪你。”
尚东阳气势汹汹的说道:“你没得罪我,是因为你现在还不敢!但郡守府那些被你下狱的兄弟呢?他们难道得罪过你?”
邓富贵道:“原来是心虚作怪,要先下手为强啊!”
“我用不着和你说这些屁话,受死吧!”尚东阳向前打了个手势,高喝道:“杀!”
死士们手中的剑一紧,就欲动手。
就在这时,一杆长枪从天而降,落在柴薪前面,激荡起一圈气流向外散去,离得近的死士们被纷纷震退。
灰尘散去,赵演单足立在抢杠上,双手抱胸。
“大靖郡尉,私养死士行刺郡守,好大的狗胆!
”
与此同时,邓富贵身后也出现了一波人。
为首的是赵五、贺老三和于谨,后面是于谨带的护卫。
尚东阳是认识赵演和赵五的,虽然想过赵澄会插手,但没料到死士之事会暴露,他朝邓富贵身边的曾澎看去,怒道:“曾澎,是你这个叛徒!”
曾澎被说懵了,大惊失色,喝斥道:“尚东阳,休要胡言乱语!”
尚东阳道:“如果不是你告密,那你就过来,不然我连你一起杀!”
“不可理喻!”曾澎怒了,厉声道:“我不与乱臣贼子为伍!”
尚东阳冷笑一声,虽然情况和预期的有变,但他丝毫不惧,朝身边的一高一矮两兄弟看了一眼,然后往后退去。
“他们人少,杀!”
接收到尚东阳的号令,死士们没有停顿,以邓富贵为目标缩紧包围圈。他们训练有素,心如磐石,只有拦在邓富贵前面的才会吸引他们的注意,不会分心去和别人恋战。
见他们如此,赵演反而更有兴趣,果断拦在邓富贵和柴薪前面,长枪或抡或扫,将死士们一一逼退。
死士虽然无畏,但个人实力终究差赵演太多,一时之间无人能突破赵演的防线。
赵五和于谨等人也在邓富贵后面散开,从各个角度护卫邓富贵的安全。
这时,一高一矮两个身影从死士群中飞出来,一左一右同时找赵演打去。
感受到皮肤上刺痛的凉意,赵演立即警觉起来,这是实力到达一定境界,身体对危险的警示。
一直未退的他,终于往后退了一步,双手抓紧枪杆向前推去,挡住陆长陆短两兄弟的合计。
看到兄弟俩怪异的长相和相差巨大身形,赵演舔了舔舌,战意更甚。
可就在这时,一股极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