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擦嘞!”
赵澄从未受过如此憋屈的气,摩拳擦掌道:“我这小暴脾气!袁彰,你是老糊涂了还是老年痴呆了?
”
“我们几兄弟都冒险游到对岸去了,还会因为怕死来编个理由骗你?”
“你不用急着发火。”袁彰冷哼一声,向湖边走近一步,道:“你们过来看看,此时对岸正在做饭,看看他们的炊烟,和以往的人数比起来,有增多吗?
”
“再看看这湖面,这暮桥底,我今早派人都下去探查过了,没有任何问题。”
“你说羊庆之会从西边这条小土路来抓我,你现在自己下去试试,水能没过你的头顶,这条路根本还无法走!”
袁彰朝向赵澄,靠近他一步,说道:“这条小土路的水位正逐渐降低,本王能发现,是因为本王在渭湖边呆了十年了!他羊庆之才来多久,他能发现?但昨日本王却对你说起过,所以你是知道的。”
“可惜啊,本王说小土路的水位正逐渐降低,却不是明日就能降低。羊庆之的五千人怎么来?全部憋气潜水游过来吗?”
袁彰摇摇头,道:“赵澄,你这个谎言漏洞太多了。”
赵澄退后一步,踉跄了一些。
袁彰哼笑一声,捋着胡须道:“怎么了,被识破了?”
“服了,我是真服了。”赵澄对袁彰抱拳,一脸诚挚的说道:“以前我老说有些人自以为是,自命不凡。但直到今天!我才真正见识到什么叫自以为是!
冠军王,请收我一拜,您真是天底下第一自以为是之人!!”
袁彰侧过身去,继续望向湖面,道:“本王一把年纪了,激将没用。本王征战沙场多年,从不轻信人言,事实,要通过各方面的情况来分析。”
脱贴乌花插话道:“王爷,就算驸马说的是假话,那您这视察完了,要不我们连夜回营?”
“你糊涂!”
袁彰瞪了脱贴乌花一眼,道:“本王哪里视察完了?本王还要连续观察几天这条小土路的水位情况,才能判断出能悄摸摸过人的大概时间。本王昨日就对你说了,这是一次进攻南周的好机会,怎能放弃?”
赵澄悠悠的说道:“可来可往的路,是进攻南周的好机会,也是进攻大靖的好机会。”
袁彰背对着赵澄说道:“你走吧,就别在本王这危言耸听,影响军心了。本王说话算话,你离开云荆郡,羊庆之给你送女人的事本王就当不知道。”
“我还真不奉陪了!”
赵澄转身便走,边走边道:“再不走,等明天羊庆之打过来,那就是死!”
“驸马!驸马!!”脱贴乌花在后面喊道。
赵澄没有理会,带着自己人快步离去。
“王爷……”
“不用管他。”
袁彰望着湖面,道:“南周不灭,老死云荆。本王年纪大了,估计是真要老死在云荆了。但只要本王还在一天,就绝不会让南周军踏入云荆城一步!”
……
“这家伙真是老糊涂了!”
“还镇南战神,还冠军王!”
“狗屁!”
赵澄一行离开军营,往云荆城的方向行去,骂骂咧咧了一路。
众人都不出声,知道赵澄受了委屈,已经很久没见他发这么大火了。
“就这样的人,这样的脑子,当初是如何帮我那小舅子夺权的?”
“难道当初那几个权臣比他还傻?”
“那这大靖的皇帝还真好当啊!”
衡文昊赶紧说道:“驸马慎言!”
“呸呸呸!”赵澄打自己的嘴,道:“衡侍卫勿怪,被他气疯了。”
衡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