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澄把手伸向赵五。
“啊?”赵五愣了一下。
“包!”
“哦哦!”赵五赶紧将背包卸下。
每次出门,赵澄都会让赵五背上包,里面装一些他需要的东西。去陵山是如此,去长绥也是如此,只是那时候包里装的主要是银票和字画,但这次不同。
赵澄从背包里翻找出三十来瓶青霉素。
“数量少了些,但节约点用,能救多少救多少吧。”赵澄叹道。
见赵澄一副认真的模样,脱贴乌花问道:“这瓶子里是什么玩意儿?”
“青霉素。”
闻言,袁彰的眼睛微微一亮,神情居然都发生了变化,惊道:“这小东西就是青霉素?”
赵澄也很疑惑,自己还没开始推广青霉素呢,您是怎么知道的?
“王爷知道青霉素?”
袁彰赶紧捧起一瓶,小心翼翼的揣在手上看着,道:“王刃之子王玉峦被漠北暴民抓走,受尽折磨,被送回燕川城救治时,身上已有多处伤口感染,靖海神医就是用这个神药把王玉峦治好的。”
赵澄愣了一下,竟还有这茬子事?
“王玉峦返回新北三郡后对王刃说起了此事,王刃隔三岔五就派人去燕川城找鸣画先生求药,这在军中已不是什么秘密。”
袁彰看向青霉素的目光充满炽热,激动道:“在这荒郊野地里,受伤的士兵有了它,命算是能保住了!”
赵澄没空思考其它,说道:“脱贴副官,我看这里白天还有牧民放牧,肯定能找到大夫。你对渭湖边熟,劳烦你去找大夫来,能找多少算多少。用青霉素消炎,再有大夫治疗,没伤筋动骨的士兵休息一两日就没事了。”
“我这就去!”情况紧急,脱贴乌花都没问袁彰的意见,立马听从赵澄的吩咐向营地外跑去。
袁彰这才合紧手掌,将小瓶子握在手中,用怪异的眼神盯着赵澄。
“赵澄,难不成这青霉素也是你的生意?你究竟有多少秘密?”
“您可别折煞我!我像是菩萨心肠,能研发出这种药的人吗?”赵澄努努嘴道:“我弟妹在鸣画先生的医馆工作,我听我弟妹说了这青霉素的功效后,便在南下之前买了这些药带在身上。”
袁彰问道:“这种神药,鸣画先生能一下子卖给你这么多?”
赵澄立即演技上演,一拍大腿站起来道:“您这话可说对了!当时我去买这些药,买的可费劲了!您是不知道鸣画先生那脾气……”
袁彰道:“本王知道,本王认识她。”
赵澄面色不改,接着道:“冷若冰山,傲如孤松,虽然心是热乎的,但实在不好打交道。当时我说你医馆里的青霉素有多少我买多少,她便要将我哄出去,一瓶都不卖给我。你猜我怎么着?”
袁彰想了一下,道:“那该是晓之以理,动之以情,说你要拿着青霉素一路南下,沿途救人,以感化她的仁心?”
赵澄啐了一口,道:“我直接带人抢啊!当然,药是抢到了,但钱我也付了,而且是付的十倍!所以王爷啊,这些青霉素我都拿给你的将士用了,该付的药钱你还是得给我的。”
袁彰:“……”
一阵无语后,袁彰指着赵澄的鼻子笑了起来,道:“看来本王和王大将军派去求药的人都太斯文了,我们不像兵,你倒是像极了土匪!”
赵澄道:“我只知道自己要什么,从不在意自己像什么。”
袁彰发了会愣,似乎在思索着赵澄的话。
一会后,他才起身道:“今夜好好睡个觉,往后几天,形势难测,怕是能睡好觉的机会不多。”
……
翌日清晨。
赵澄醒来后,便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