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笮竹,给小相爷松绑。”
“小都督?”笮竹有些懵。
羊庆之顺着猫的毛发摸了一下,然后将它放下,猫闻到案几上的香味,跃上去叼走一条小鱼干。
“小相爷手无缚鸡之力,还怕他行刺我不成?”
笮竹这才给赵澄松绑。
赵澄伸了个懒腰,然后活动四肢,凑到案几前拿起酒壶就往嘴里灌。
“渴死我了!”
“先吃点东西。”羊庆之关切的对赵澄说了一句,然后看向笮竹,道:“你这次表现不错,立大功了。”
笮竹疑惑的瞥了赵澄一眼,心想我是立功帮你把赵澄给抓来了,但怎么你对他的态度像搞业务招待似的?
笮竹单膝跪下,道:“小都督,没能生擒袁彰,是属下失职!”
“行了,在我面前就别演了。”羊庆之扬了下手,半躺在椅子上说道:“你也知道,伏击袁彰的机会,几位将军都是争着抢着的,后来我把机会给了你,他们都颇为不满,甚至跑到我爹那里去告状,为的就是等着看你的笑话。”
“你若是空手而回,那我也保不了你。但没想到,你虽然没抓到袁彰,却带回来一个大礼包!”
“大礼包?”笮竹狐疑的看向赵澄。
赵澄不动声色的吃着东西,觉得羊庆之这个比喻也没什么不妥。
“那些将军那边,你不用害怕他们。挺起胸膛做人,踏踏实实做事,我会给你成为鲍信将军那样的机会,能不能把握住,能不能超越鲍信将军的成就,全看你自己的努力与造化。”
“谢小都督!”
“去吧,我要与小相爷喝两盅。”
羊庆之扬起手招呼笮竹退下,长袖顺着皮肤滑落,露出白皙的胳膊。
赵澄偷偷瞥了羊庆之一眼,见羊庆之半躺着的模样极为妖娆,那一副玉面的侧颜倒真是将许多美人都比了下去。
这神态,这卧姿……
要是把羊庆之抓到红袖楼去,应该能卖出个好价钱……
想着这些有的没的,赵澄越想越兴奋,竟忍不住笑出了声,全然没有做俘虏的觉悟。
羊庆之哪里知道赵澄已经在心里把他给卖了,疑问道:“有何好笑的事?”
“没,就是突然想到一件很爽的事。”赵澄赶紧拿起酒盅,道:“喝一个!”
羊庆之看似斯文柔弱,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喝起酒来却很爽快,一饮而尽。
赵澄疑问道:“镇南边军禁酒,羊家军倒是没这个规矩。”
羊庆之道:“边军不比行军,常年在苦寒边境,不喝酒释放点压力怎么行?当然,冠军王有冠军王的手段,这个是我学不来的。我和我爹有我们的方式,不禁锢人性,但必须要遵守纪律。”
说着,羊庆之瞥了赵澄一眼,问道:“小相爷对行军打仗有兴趣?”
“毫无兴趣!”赵澄立马否定,道:“就是好奇问问。”
羊庆之坐好,给赵澄把酒倒满,说道:“如果我们合作,你真愿意把南周的市场全部给我?”
赵澄道:“我做生意是讲诚信的。只要我们在这军帐里谈成的事,走出去了就不会再改。其实我们的合作很简单,南周市场你想要怎么弄都行。我出货,你出路。至于怎么卖那是你的事,我一概不参与。”
羊庆之疑问道:“这样的话,你就只是个供货商了,利润会少很多。”
赵澄端起酒盅,道:“我用这利润,买我和周诺的命。”
羊庆之迟疑了一下,却没有赵澄碰杯,自己独饮了一盅。
赵澄问道:“小都督不肯放人?”
羊庆之叹道:“陵山一役,我很惨呐!那个周诺,还有她哥哥,杀了我不少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