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
听到文护的话,殿上每个人的脑海里仿佛有道惊雷砸了下来。
每个人的脸上都写着不可思议。
尤其是陈昌云,原以为自己死定了,却没想到竟是这样的结局。
之前还以一敌众的文泰也绷不住了,眼中全是震惊。
袁修站在台阶上说道:“文护,你要指证你的叔父?”
文护正色道:“回陛下,在臣的心里,只有是非对错,没有其它。”
袁修问道:“你的证据是什么?”
文护道:“联络崔无命这件事,叔父原本是让我去的,但我反对叔父杀害陈尚书,叔父便派府上的忠伯去了。董大人,上朝之前,我已经把忠伯送去诏狱了。”
“畜生!”
文泰急了,一脚踹到文护身上,怒喝道:“你是忠伯带大的,你把他扔进诏狱,他还能活吗?!”
文护不躲不避吃了文泰一脚,面不改色的说道:
“忠伯落到现在这个下场,都是你害的。”
“你个逆子!”文泰气得发抖。
文护对董啸抱了下拳,道:“忠伯已经写好了证词,你想知道什么他都会告诉你,还请董大人高抬贵手,他年纪大了,不要让他受皮肉之苦。”
董啸道:“诏狱的刑罚是对付那些不老实的人的,用刑只是手段不是目的,既然愿意招那自然没用刑的必要。”
说着,董啸朝文泰看了一眼,疑问道:“只是我不明白,左相为何要这样做?崔无命不是左相府的人,请他去杀陈科,左相府明明可以撇开关系,又为何要让他模仿无常剑?”
“哼!”文泰冷哼一声,别过脸去,冷冰冰的说道:“你懂个什么!”
文护说道:“叔父这样自污,是算准了你们找不到证据,定不了他的罪。而同时,又可以挑拨陛下与许青山的关系。”
袁修从台阶上走下来,一脸感叹的看着文泰,道:“左相,你真是用心良苦啊!”
文泰傲然道:“我对陛下没有亏欠,我对大靖有功无过。”
“是吗?”袁修走到文泰面前,典臣紧紧地跟着贴身护卫。
“看看这些贪污的罪证,以左相你为首,左党系官员一共贪污了多少银子?”
“朝廷缺银子的时候,你们在哪?”
“打夜丹缺军费的时候,你们拿钱了吗?”
“修西山大坝缺银子的时候,你们拿钱了吗?”
“地方上缺赈灾资金的时候,你们拿钱了吗?”
“你们靠着朝廷赋予你们的权力,将一箱箱银子往自己家里搬,赚的都是大靖的民脂民膏,却对朝廷和百姓的困难视若无物,你们还好意思说对大靖有功无过??”
“把朕当傻子呢?!!”
面对袁修的一声声质问,文泰终于挺不住了,往后踉跄了一步。
都吁和赶紧出列扶了文泰一下,然后跪倒,喊道:“冤枉!左相和我们都是冤枉的啊!”
袁修指着都吁和高声道:“你冤枉个屁!最不冤枉的人就是你,你是本朝最大的贪官!”
都吁和道:“陛下,要讲证据啊!”
文护插话道:“陛下,我早已把左党系官员的贪污罪证整理成册,还有左相府的收支情况也一并收录在内。”
说着,文护看向何音,接着道:“在上朝前,我已把册子送去了刑部。”
文护的反水让何音也有些懵,他呆呆的对文护点了下头,道:“有劳沙县伯了。”
都吁和一屁股坐在地上,知道再争辩无用,一脸绝望。
袁修冷冷的看了左相一眼,转身朝台阶走去。
“董啸!何音!”
“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