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就在第五天的时候,纪子成传来消息——侵略军将时间提前了三天!
藤井似乎是意识到了他的手下有叛徒,所以临时改变了作战时间,但还好的是,不知道那个叛徒就是纪子成。
沈长安在接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心脏一停。
援军在赶来的路上,现在再去求援根本来不及,这就意味着他们必须紧凭现在的兵力死守三天。
骨节修长的指尖死死捏住了这份密报。
半晌,沈长安抬头看向李立,眸光凶恶而坚定。
李立瞬间就明白了沈长安的意思,垂眸道:“大帅在哪里,我就在哪里。”
沈长安缓缓站起身:“将所有班长以上人员叫过来。”
“是。”
*礼堂内,沈长安站在台上,看着下面一张张坚毅的脸,沉声道:
“这是一场极为艰难的战役,但是只要沈某一条命在,那江城便还有最后一道防线。三天,只要挺过这三天,江城便有希望,国家便有希望,我的亲人便不会为奴。”
他顿了顿,又道:
“若是有同志想要去后方,沈某绝不阻拦。这会是一场九死一生的战役。”
没有人站起来。
即便有些人已经眼含泪光,但他们的表情还是坚定的。
沈长安后退一步,大声道:
“宁饮弹而瞑目,不为外奴以后亡。吾等虽死之日,尤生之年。”
说罢,他面对着所有人,敬了一个下对上的标准军礼。
他心头哽得厉害,眼眶发酸,举起的手许久都没有落下。
所有人都站了起来,敬了一个同样的军礼。
礼堂外,大风骤起,黑云压境。
*晚上,月笙溜进自己房间的时候,意外地发现沈长安居然在。
她踩着高跟鞋,里面穿着一件暗红色的旗袍,外面的黑色风衣上沾了一点血迹。
月笙脱掉沾了血的外套,扔下匕首和手枪,奇怪问道:
“我今日偷偷去了侵略军喜欢去的租地,发现他们竟然少了不少人,害得我都没人杀,为什么?”
沈长安笑了一下:“不知道。”
他站起身,走向月笙,眸光缱绻,像是一条毒蛇一样,死死缠住自己的宝贝。
他脸上的刀疤还没完全愈合,月笙抬手摸了上去。
极为敏感的嫩肉因为她的触碰微微抽搐,电流一样的感觉传遍全身。
他的心脏疼得厉害,像是在用无数把尖刀将自己一点一点凌迟,但是他面上却带着笑。
“月笙喜欢么?”他哑声问。
月笙:“喜欢,当然喜欢。”这种属于她的记号给她带来极大的满足感。
沈长安的身体微微发抖,抬手缓缓解开了自己军装衬衫的纽扣。
“那么月笙,”他的嗓音低沉而又撕裂,带着飞蛾扑火一样热烈的绝望,“要不要,在我身上留下更多的记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