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月笙离开后没多久,谢池渊便醒了过来。
天还黑着,他在昏暗的夜色中睁开眼睛,看到了自己胸口留下的那点金色的字迹。
“出去玩了,很快回来。”
他面无表情地看了半晌,直到那字迹消失,又用指尖轻轻碰了碰自己的胸口。
那里是月笙在的地方,似乎还留着微凉的清冷的香气。
他知道自己不应该限制月笙,但是这一刻,他冒出了和月笙绑定在一起的冲动。
想时时刻刻知道她在做什么,去了哪里,遇见了谁。
这种可怕又莫名的占有欲令他自己都觉得厌恶,少年垂下眸子,将欲望隐藏在长长的睫毛下。
“谢池渊,我们聊聊。”
林长清的声音忽然响起。
谢池渊转头看去,林长清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他的后面。
林长清说起月笙的模样令谢池渊作呕,他并不想和林长清多废话一句,刚准备离远点,却听林长清又道:
“是关于月笙的,你不想不知道么?”
谢池渊站定脚步,掐紧了掌心。
*月笙抓着女鬼的这一行收获不大。
除了知道那标记是苍羽观的标志外,便没有别的收获了。
苍羽观不像清风观为世人所知,一直以来都是亦正亦邪的存在,十分神秘,据说有些见不得人的勾当。
苍羽观外有大片的符阵,女鬼无法靠近,月笙倒是可以冲进去,但是多少会引起一点动乱。
再说,进去也不知道找谁。
徘徊了一段时间,并没有找到那女鬼想要找的人,月笙又带着女鬼回去了。
一来二去,月笙也知道了女鬼的名字,她叫连萱,从小便不是个软性子,变成鬼了也能这般狠厉。
“奴家的夫君,与奴家是娃娃亲,从小一起长大,后来他十四岁那年成为了苍羽观的弟子。”
月笙漫不经心听着,总觉得是个佳人与负心汉的故事。
女方嫁过去,路上被歹人所害,化为厉鬼,却不见男方来找一下。
偏偏这个连萱还见人就问自己夫君的下落,杀了不少人,倒是变得越来越厉害。
月笙恶趣味地想着,若是让连萱和她的那个夫君对上,还不知道谁赢谁输呢。
月笙:“对于这个苍羽观,你都知道什么?”
连萱把自己知道的都讲了一遍,大概也和月笙了解的差不了多少。
“就在我准备出嫁前不久,夫君他忽然与我说,要延后婚期,我……不愿,便自己去了。”
月笙怜悯地瞥了连萱一眼,笑道:
“原来是这样。你现在这么强,找到他之后,直接抓住杀掉他,把他的魂魄囚禁在你的身边,不就可以了?至于这么复杂吗?”
连萱瞪大了眼睛,张了张嘴,半晌,在心中想到——不愧是鬼王大人。
*月笙回到昨晚他们驻扎的地方的时候,天已经大亮。
她将连萱塞进了自己上个世界的储物戒指里,带在身上。
连萱还是蛮好用的,至少接下来再遇到一些小鬼,月笙便可以不用出手,把连萱扔出去就好了。
不可一世的厉鬼变成了鬼王身边的工具鬼,连萱一边庆幸鬼王大人没有把自己吞噬掉,一边小心翼翼提要求:
“大人您什么时候能放奴家自由?”
月笙:“放心,不会让你白打工的。帮你找到你夫君,怎么样?”
连萱自然是连连道谢。
月笙刚靠近,还没有来得及在谢池渊的面前现身,谢池渊就像是感觉到了什么一样,转向了月笙的方向。
少年昨晚似乎是没有睡好,眼角下泛着淡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