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
但仓促之间的闪避已经让他露出破绽,老者更是铁血无情。
他一杖敲落之后快速机动,幽灵般、游蛇般紧紧贴在陈恩身侧,又是一杖挥出。
这是全力进攻?
还是虚晃一枪?
陈恩在瞬间作出判断,他挥舞盾牌!
“哼——”
恶鬼的笑声在耳边响起,老者目光灼灼,看似一往无前的横杖一击突然收回,转而换成点刺,锋利如矛的杖头直奔陈恩胸膛而去。
果然是虚晃一枪,他早已决定变招!
“……”
陈恩不动声色,盾牌也在半空中折向。
但是——
来不及了。
在老者出人意表的杖击大地,逼得陈恩露出破绽之后,胜利的方程式已经写就。
他猜到陈恩也会变招,但这又如何呢?
他的点刺已经突破盾牌的防御,在陈恩错失仅存在一瞬的“完美时机”之后,盾牌反击无法成功发动。
这一轮,又是他的胜利!
老者手上不放松,独眼则是仔细端详陈恩的面色,不愿意错过他脸上任何一个细微的表情变化。
“……”
在看清陈恩的脸之后,老者察觉到了异常。
不对劲。
陈恩脸上没有惊慌、没有懊恼,更没有恐惧。在这间不容发的时刻,他竟然也抬起眼睛,认真审视老者脸上的表情。
他在看什么?
电光火石之间,两人的视线在空中交汇。
也在这个时刻,老者终于明白陈恩在看什么——和他一样,陈恩想从对方的脸上看到惊慌、懊恼,或者恐惧。
铁器入身,鲜血飞溅。
老者腕上吃痛,铁杖脱手而出,滑落到十来米开外,发出清脆的响声。
他低头看去,看到陈恩不知何时挥出了手上的斧头,砍掉了他的右手手腕!
老者面目惊异,他捂着断臂后退,问道:“什么时候?”
陈恩没有进一步的进攻,他看着老者,冷静说道:“我知道你一定会把注意力集中在我的盾牌上,你认为盾牌反击是我致胜的唯一手段,但如果我能直接砍中你,我就不需要使用盾牌反击。我挥盾是为了遮蔽你的视野,让你看不到我右手的动作——从一开始我就瞄准了你的手腕,所以我才会抢先砍中你。”
老者闻言,沉默半晌。
诚如陈恩所言,他犯错了。
他忘记盾牌没有杀伤力,真正能威胁到他的只有斧头。在先前的交锋中,老者的视野中没有斧子,只有盾牌。
陈恩利用了这一点,他从一开始就瞄准了老者的手腕,在盾牌的佯动下手斧先发先至,一击断腕!
“……精彩。我输得心服口服。”
老者抬起右手,看着手腕上光滑的横截面,露出了一个丑陋的微笑。
他抬眼看着陈恩,又说道:“或许这就是你来到这里的原因,请原谅我之前对你的冒犯,执政官阁下。”
这是——
认输了?
不会吧,没这么简单吧。右手手腕缺失,看上去没有对铁杖老者造成太大的影响。
他口齿仍然清晰、神色依旧冷静,脸上更没露出半分败相,他泰然自若。
再仔细想想,这个老头很狡猾。在先前的战斗中,他会偷袭,也耍花招。
陈恩一点不放松,维持战斗架势。
“哈哈!不必这么紧张,执政官阁下。这场战斗是你的胜利,我的生命已是风中残烛,我败在了你的手中,彻彻底底的。”
老者一边说着,一边就地坐下。
他收敛气势、放松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