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父亲戴琳,在很多公开场合,一样会佩戴风暴教会的圣徽坠饰。”
“所以我才当海盗了,冕下。”
布莱克耸了耸肩,推了推自己的海盗帽,对法奥说:
“我从死亡中归来时,就已经意识到,当一名海军是拯救不了那个国家的,它已经在毫无觉察的情况下病入膏肓。
海潮贤者们所信奉的力量,在库尔提拉斯的天空与海洋里投下阴影,包括戴琳在内的所有人,都已被那影子摄住心神。
他们还觉得自己不是提线木偶。
真是笑话!
不过我家老头子算厉害,他那样有钢铁意志的传奇战士,就算海潮贤者的主子们亲自现身,也不一定能击溃他。
但他坚定,不代表着他身边所有的人都坚定。
那些无孔不入的黑暗,总是能找到战士最软弱的地方,然后往其中狠狠插上一刀,然后恶意满满的欣赏那些无畏者痛哭流涕。
最后再利用他们的痛苦,把他们也拉入黑暗之中。”
布莱克从腰间取下那个很邪恶的颅骨酒壶,扭开盖子,往嘴里灌了口美酒,他擦了擦嘴,对看着他的法奥教宗说:
“让我告诉你个小秘密吧,冕下。
你知道,在卡兹莫丹海域,就是我战死的那一场海战里,我所在的战舰是配备有海潮贤者的。
他们能扭转洋流,改变海风,在兽人的红龙袭击过来之前,就提前发现危险,并让我们转危为安。
但大概是我运气不好。
一向靠谱的海潮贤者们,那一天居然和瞎了一样,和聋了一样。
他们呼唤大海。
但大海迟迟没有回应...
冕下啊,我从地狱里爬了回来,挫败了它们的阴谋,但它们不会放弃的。下一次或许就是我的弟弟,下下一次是我的妹妹。
下下下一次,可能就轮到我的老父亲了。
只要戴琳死了,库尔提拉斯就会彻底落入它们手中,成为第一个被虚空占据的人类王国。”
布莱克用一种渲染威胁的语气,轻声拨动教宗的心弦,他说:
“那群藏在深渊里的混蛋,早已经对我们开战了,而冕下您,还在幻想着和平!”
“你的弟子娜塔莉、我,德雷克·普罗德摩尔、差点被痛苦打击的一蹶不振的戴琳,都是它们的目标。
都是它们选定的牺牲品。
还有我们刚刚斩杀的那头藏在提瑞斯法地下的黑暗怪物!
对虚空势力的侵袭,你不能选择虚与委蛇,你必须给出足够的,正面的,强硬的回应。否则下一次等待你的,就是一场在心脏中爆发的心灵瘟疫。
我请您发动一场宗教战争。
不是因为我热爱战争。
更不是因为我喜欢看世界燃烧。
而是如果您现在不反击,等到它们击中爆发的时候,您就再没有反击的力量了。”
“这个证据不够。”
教宗摇了摇头,他看着手里的圣徽,说:
“风暴教会在大海上的信徒极多,不止有库尔提拉斯人,那是个庞然大物。以圣光教会的体量撞过去,不会有胜利者。
双方只会两败俱伤。
甚至共归于尽。”
“不需要正面对抗,冕下。”
布莱克眼前一亮,他直起身体,对教宗说:
“库尔提拉斯之外,大海上的那些风暴教会的信徒,我会去处理。您和您的教会要做的,只是在库尔提拉斯的国境中,与风暴教会争夺信仰。
库尔提拉斯的人就那么多。
信圣光的多了,被虚空势力俘获的自然也就少了。
最妙的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