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的区域,他甚至怀疑,自己到底还在不在艾泽拉斯的物质世界中?
这里的自然力量没有回应他,它们冷眼旁观着鹿盔这个外来者。
它们甚至在抗拒他。
这是自然的生命之力的反面。
“父亲!”
就在鹿盔疑惑于此地的生命力为何如此冷漠的时刻,一声让老头几乎心脏骤停的呼唤在他身后响起。
就是这个声音!
鹿盔猛的回头,映入他眼帘的并不是他记忆中的儿子,并不是他魂牵梦绕的瓦斯坦恩,而是一个很奇怪的生物。
他有丛林守护者一样的四蹄鹿身,上半身维持着人形态,但脸颊却更像是精灵与野兽的混合,黑色的鹿鼻之下并无利齿,但碧蓝的双眼之上却有奇特的角。
那黑色的角中混杂着蓝色的荧光,让他看起来分外奇特并充满了一种守卫者凶猛的威严。
他身上披着代表自然力量的藤木盔甲。
那盔甲似乎是活化的,被跳动的光点萦绕,让他行走的每一步都如水波荡起涟漪般留下闪耀的光。
他手中握着木头和炽蓝水晶混合而成的活木战戟,背后还背着繁花盛开的战弓与盾牌,一看就是自然力量的强大卫士。
这容貌和鹿盔记忆中的儿子没有任何相似,完全是两种生物,但鹿盔依然在一瞬间认出,这就是他的儿子!
这就是他在一千年前的流沙之战里失去的儿子。
“瓦斯坦恩,天呐,真的是你.我的儿子,天呐。”
老鹿盔脸上的表情非常复杂。
这强大的德鲁伊在这一瞬进退失据,他伸出手,想去触摸千年未见的孩子,但手抬起又在下一刻攥成拳头。
“别过来!”
白发苍苍的鹿盔呵斥道:
“我必须确认你.我已经犯过一次错了,我差点做出了不可挽回的罪孽,我必须确认!”
面对鹿盔这种相当古怪的反应,眼前朝他走来的炽蓝仙野荒猎团的精锐沃卡伊战士并没有流露出什么失望或愤怒。
相反,他蓝色的眼睛里尽是悲悯与温和。
他停在鹿盔五步之外,温声:
“我从邦桑迪那里听了您的遭遇,父亲。我从未想过我的离世会对您造成这么大的痛苦,或许当年我在做出选择前应该更多考虑您的感受。
您所做的一切都源于对我的不舍,您的罪孽应由我来承担,不过很遗憾,父亲,我们虽有很多很多要与彼此分享,但我们今日不能太多。
寒冬女王的领域不属于生者。
您无法在这里停留太久,我们必须长话短。”
“寒冬女王?那是谁?”
老鹿盔的眼睛一下子锐利起来,他挺直腰杆质问到:
“就是她把你变成这幅样子的吗?就是她囚禁了你的灵魂让你无法返回世界之树吗?告诉我,儿子,我该怎么拯救你。”
眼看着老父亲一下子变的杀气腾腾,瓦斯坦恩也有些无奈。
他也是在死后的漫长“冷静期”中才意识到了自己和父亲的关系其实是稍有些扭曲的,父亲太溺爱他,在母亲死后,父亲把他视作人生唯一的牵挂。
他太爱自己的儿子,这才导致了鹿盔在这一千年中的痛苦。
再美好的事也是过犹不及。
“不,父亲,寒冬女王并未囚禁我,实际上,是她统治下的炽蓝仙野毫无保留的接纳了我,这才让我躲过了被邪神掌控灵魂的绝境。
但我很难在短时间内为您解释炽蓝仙野,暗影国度和物质世界的复杂关系。
您可以将这片领域理解为一切自然行者在死后的天国。”
瓦斯坦恩拄着自己的活木战戟,语气温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