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穆心跳的快要飞出来, 他一路回到王庭,在王殿撞上了正走出来的容沥。
“王兄!”
容沥站住脚步:“今天去哪儿玩了?”
容穆语气微微急促道:“去吃果子酒了, 还遇见了江蕴行。”
容沥笑了笑:“好, 这个人不错,不过下次记得带上护卫,不要一个人乱跑, 王兄给你——”
“王兄,”容穆止住他, “我想和你商量一个事儿。”
容沥点头:“什么事儿?”
容穆:“我想问问你,我可不可以去大商?”
“你说什么?”容沥下意识重复。
容穆鼓起勇气:“商辞昼把船全都开走了, 我想去找他,只能穿过大商境, 我可不可以去大商?”
容沥似乎一时半会没有明白容穆的话语, 他下意识道:“你去找他干什么, 他在打仗, 很危险。”
容穆:“我知道, 你不告诉我他的军情,我今天遇见熟人才知道厄尔驽藏的厉害,他拖住了大商军队,长此以往,损耗必定比预估厉害!”
容沥这次沉默了好一会,才开口道:“损耗的再厉害,那也是商辞昼的事情,与我南代, 与你都没有什么关系, 阿穆好好修养身子才是正经事清。”
容穆语气有些着急:“王兄!”
容沥打断他:“阿穆, 商辞昼究竟给你灌了什么迷魂药, 叫你对他这么念念不忘?”
容穆深吸了一口气。
容沥摇了摇头,转身欲走,就感觉袖口被轻轻扯住,紧接着身后传来一道声线:“王兄,我不能对他视若无睹,他不是别人,他在大商找回了我又养活了我,他甚至可以称得上一句救命恩人,当年那件事,本就不是他做的,商辞昼去离洲境是为了见你,你们二人都没有在我身边,这才有了阴差阳错的死劫——王兄,我对谁都可以隔岸观火,唯独对他,不行。”
容沥回身皱眉:“你是我南代尊贵的嫡王子,这么进入大商境内,他的人不认你怎么办?你知道他手底下养了多少豺狼虎豹吗?”
容穆眨了眨眼睛:“我知道,但这些豺狼虎豹害怕商辞昼,商辞昼怕我,他们不敢动我。”
容沥深深吐息:“我看你是被大商皇帝迷住——”
容穆:“你就当我被他迷住了吧!”他神色略微动容,“王兄,我真的放不下他。”
容沥表情复杂:“如果当初不是父王糊涂,你们二人怎么会有这段孽缘,我将你养的好好的,偏偏被人生挖了去,阿穆,我如今只想要你待在我身边。”
容穆愣住,半晌道:“可是王兄,我是人,并非真的是一朵被人养的花,我也会有自己的情绪,和自己想做的事情。”
容沥看他:“王兄知道你主意多,但这件事事关重大,不能轻举妄动,无论如何,你的安危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容穆跑到前方,拦住南代王:“我们就不能相信一次商辞昼吗?相信他早就对此事有所部署,相信整个大商在他的示意下都会对我容穆全然开放!”
容沥看着他:“阿穆,你知道他是谁?他是大商嫡皇子,出生时生母便去了,先帝见他可怜,便给了他太子的身份,但幼时没有母家庇佑的他就像是一块肥肉掉入了狼群,你以为他这么多年都是怎么活下来,又是怎么一步步走到今天这个地位的?他手上沾满血腥,面如良人心似恶鬼,哪里有那么容易便将心腹后背露给旁人,而这个旁人还是刚与他交战过的南代国。”
容穆听着这些商辞昼从没有告诉过他的童年过往,细瘦眉尖微微皱起。
容沥:“你好好想一想吧。”
容穆看着容沥的背影,忽然道:“手上有鲜血的人就一定是恶人吗?杀身上位就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