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古代宫廷如此森严, 在皇帝面前当差时时刻刻都要注意,这些人都没怎么见过容穆这般灵动活泛的人。
他好像一点也不怕陛下,这大商人人都畏惧的皇宫, 在这位贵君的眼里宛如农家小院。
容穆咳了两声,还不怎么习惯指挥别人,只好自己蹲下, 尝试抱着自己本体挪个地方。
明春连忙上来拦住他:“公子不可——”
容穆一顿, 抬眸看向小宫女:“怎么?”
明春羞怯道:“公子是陛下宠君,怎么能做这些粗俗的事,您招会一声,自有侍卫去办的。”
容穆掂量了一下自己的力气, 慢慢站起身来拍了拍手:“明春。”
明春连忙“哎”了一声。
容穆认真的看着她:“别人都不敢改口叫我公子, 你倒是将我的话听了进去,你就不怕郎公公惩罚你吗?”
明春眼神飘了飘,行礼请罪道:“奴婢只是觉得……觉得公子这般风姿绰约的人物, 说什么都是对的, 明春感激公子,不愿公子为什么事作难。”
容穆心内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只是一小点的善意,就足以让这小姑娘对他如此掏心掏肺,这皇宫到处都是心眼, 倒是误打误撞让他遇见了一个还没被污染的小白纸。
容穆叫了两个侍卫,侍卫们今早跪了一早上,这会目不斜视的照着容穆的吩咐将花缸搬到了寝殿门口,看都不敢看他一眼。
容穆见他们又僵硬站回原来的位置, 才在走廊下同明春随口闲聊道:“晒了一天太阳脑袋都不太清楚了……明春啊, 现在是哪一年?”
明春惊了一瞬, 随即眼神带上了怜惜了然,容公子虽长相俊美不凡,但好似心智不太齐全。
她小声道:“如今是大商七年。”
容穆皱眉,大商?
历史上有这段吗?难道他真来到了一个架空的地方?
容穆又问:“那当今陛下……”
明春貌似是一个隐藏的帝王粉,提起皇帝她的话语明显多了起来:“我们陛下正值盛年,如今才不过二十有三,陛下英明神武文武双全,登基后雷霆手段治理朝政,大商眼瞧着有了盛世气象……”
容穆:“……”比起明春的彩虹屁他真是自愧不如。
不过那暴君还真有治理江山的手段?怎么看都怎么是一副江山殉我的疯批模样吧。
明春接着道:“我们陛下虽看似不好相处,实则给底下人的份例比先帝丰厚许多,每月还有省亲日,陛下还洁身自好,奴婢在紫垣殿当差一年,从未见过陛下带其他人回来过,更何况与他人同寝,侍君尽可安心。”
容穆对皇帝洁不洁身没兴趣,他现在感兴趣的是自己到底处在一个什么样的大环境下。
“那,周围还有其他国家吗?”
明春自豪点头:“有的,南边还有个南代国,西边有个西越国,南代人多身形高瘦喜好文雅之物,西越人野蛮专横,被陛下追着打了几次才老实了,而我们大商位处中原,物产丰饶疆域辽阔,是三国中最强盛的国家。”
容穆在心底默默念了一遍南代西越,开始思索陪暴君演完戏后,该往哪个方向跑才能安居乐业。
他正要再开口,就听明春接着道:“公子喜爱的那缸莲花,恐怕就是从南代国运出来的。”
容穆侧目:“你怎么知道?”
明春脸上带着怀念之色:“奴婢没进宫前,家里就是养莲的人家,家中曾有南代的养莲师傅教导,后奴婢的父母亲学成,种得一手好莲藕,奴婢那时经常同母亲一起做藕粉贩卖谋生,可是后来……”
关系自身,容穆赶紧道:“后来怎么了?”
明春神色暗淡了下来:“那都是奴婢小时候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