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风宁致和曲顾盼面色一惊,旋即相视一眼,心中这才松了一口气,“公主明白就好!”
“不过,奴婢瞧着那傅淑妃倒是个温和娴雅的!公主与云中王殿下倒也颇为姐弟情深!”曲顾盼又道。
风宁致垂下眸眼,倒是没有开口。
萧沉璧眼眸微顿,嘴角挂着凉薄的笑,瞧向风宁致,“宁致,你觉着呢?傅淑妃这人如何?”
风宁致顿了顿,峨眉微蹙,“傅淑妃的确看起来温和娴雅,平易近人。不过,奴婢觉着,公主少时离宫多年,这看人自然也不能同日而语。不如,慢慢再看?”
萧沉璧赫然一笑,漫不经心道,“那就慢慢看吧!”萧沉璧的手指一下一下地轻瞧着椅边,眼眸深得很,看不出任何涌动情绪来。
盛京朱雀大街之上,黑白分明的大宅院依次坐落,清静之地,门匾高书着六个大字“北阙太子府宫”。
门口侍卫比其他世家望族的侍卫足足多了两倍,皆是盔甲加身,腰间配着长剑大刀,一副威严恶煞之样。到底是北阙太子,虽为质子,终究有所不同。
门口的两尊大石狮子,精雕细琢,獠牙锋利,令人望而生畏。朱红的大门,两
侧的擎天大柱上雕刻着精细繁复的图腾,朱红的大门开着,底下的人站在层层叠叠台阶之下朝里面望去,一眼竟然望不到边。
虽是青天白日,艳阳高照的天气,北阙太子府宫一处宽敞奢华的院落。昏暗阴沉的书房之中,轩窗紧闭,处处透露出冷冽和阴森。
殿中香炉炊烟袅袅上升,漂浮着淡淡的熟悉的香气。台下的地毯之上单膝跪着一个玄黑长袍宅肩束腰的男子,束冠低头,身形明显带着几分颤抖,不由得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地瞧了一眼台上的男子。
只见台上的沉香木龙纹短榻之上,卧倚着一白衣男人,全身上下一水的月牙白里衣长衫,整个人横躺在那儿,一只腿微微弯曲,右手修长白皙分明的手指一下一下轻轻地敲着膝盖,手撑着头,显然一见一副慵懒肆意的模样。
男人衣衫微微敞开,露出白皙光滑的胸膛,往上便是那纤细且长的脖颈,喉间一抹喉结带着性感的纹路,上下滚动,不禁令人浮想联翩。昏暗的光仿佛在此刻散去,一寸一寸照亮年轻男人矜贵俊美的容颜。长眉斜飞入鬓,生得格外张扬,生得一双促狭含情波光流转的桃花眼
,带着几分月明雾薄的迷离。
含情的桃花眼眼角泛着几分微红,睫毛如蝉翼覆盖,眸眼深邃漆黑如墨,鼻梁高挺,淡粉色的薄唇微微上扬带着几分若有若无的笑,又好似含着无尽的讥讽和凉薄。青丝随意垂柳,带着漫不经心的慵懒和不羁,端的一副纨绔子弟寻花问柳的四处留情模样,而那眼眸中的春色好似收揽漫山遍野层层叠叠绽放的艳丽桃花。
妖孽至极!却也桀骜风流至极!!
男人沈厌,北阙太子,亦是前来南梁的质子。
“太,太子殿下恕罪,是属下办事不力,请太子殿下饶,饶命!”
底下跪着的男子身形颤抖,带着不自觉的害怕和恐惧,是对台上的男子油然而生的惧怕,声音轻颤,不由得咽了咽口水。
陆听辙恭敬坐在一旁,将烫好的酒细心倒在白玉盏中,恭敬递给那靠在台上软塌上的男人,“殿下,这是刚刚烫好的梨花白。”
沈厌那双天生带着几分微红的眼角越发映着那双含情桃花眼,波光流转,眸色潋滟,嘴角微扬,接了那烫好的梨花白过去,朝那地上跪着的男人抬了抬酒盏,“你上前来!”
男人不由得咽了咽口水,不
敢有任何反抗,连忙跪着趴着向前,到那沈厌的脚边。
沈厌见此,卑躬屈膝之样,弯唇玩味一笑,将梨花白仰头一饮而尽。片刻,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