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宓面色僵了僵,紧接着笑道,“不管是谁,敢对皇姐图谋不轨,便是死一万次也都使得。皇伯父最是疼爱皇姐,定然会揪出这身后之人!”
萧沉璧嘴角勾起一丝若有若无地笑,夹杂着一丝似笑非笑的意味在里面,挑眉看向萧宓,带着几分玩味,“妹妹说的是!”
风宁致托着案,端着深褐色陶瓷茶壶走了进来,倒了两杯茶,各自放在萧沉璧和萧宓身前,恭敬道,“这是新到的雨前龙井,请长公主殿下尝尝!也请清平郡主尝个鲜!”
萧宓倒是端起那白玉茶盏饮了一口,萧沉璧漫不经心地打了一个哈欠,一脸疲惫无力地模样。风宁致见了,垂了垂眸,道,“公主坐了许久的马车,想必是身子乏了,晚上还有陛下特意为公主准备的夜宴呢!公主不如去小憩一会儿!”
萧沉璧瞧了萧宓一眼,看向萧宓,佯装几分斥责道,“怎么这般没规没矩的!宓妹妹还在这儿呢!”
萧沉璧和风宁致二人的一唱一和,很明显是在给萧宓下“逐客令”。更是指责萧宓,萧沉璧才赶回宫中,定然疲惫劳累,没有自知之明前来打扰。
萧宓面色青一阵白一阵的,勉强地笑了笑,“是妹妹不
好,打扰到皇姐了,妹妹也是想着多年未见皇姐,心里惦念得紧,这才忘了皇姐回宫奔波,皇姐可万万莫要怪罪!”
萧沉璧嘴角微扬,眸色淡漠,“妹妹言重了。”
“既是如此,我便不多留妹妹了。”萧沉璧紧接着又道,半点不给萧宓开口的机会,“宁致,你送清平郡主出去吧!”
萧宓双手紧紧攥紧了衣衫,狠狠咬了咬牙,这才平息下心中想要将萧沉璧撕碎的怒火,盈盈一拜,“妹妹告退!”
萧宓走后,萧沉璧瞧着那萧宓喝过的雨前龙井,用过的白玉茶盏,眸色微眯,大手一挥,连带着那白玉茶盏落地,应声而碎。
“公主!”曲顾盼被吓得一激灵,不解出声。
“顾盼,把这收拾了,别让这些脏东西脏了本公主的眼睛!”萧沉璧的头颅微扬,眼眸清冷淡漠,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样,带着几分不可一世的狂妄。
曲顾盼立马明白萧沉璧话语之中的弦外之音,连忙应声,“是!公主!”
风宁致正巧“送”了萧宓出去,复而走进殿内,瞧见的便是这样的一幕,眼眸微垂,瞬间便也明白了个大概,轻声恭敬道,“奴婢去给公主殿下重新沏一壶香茶来。”
萧
沉璧微微阖上眼睛,漫不经心地揉着太阳穴的位置,思绪犹如潮水陷入沉思。萧宓是清平郡主,她的父王是忠武亲王,是父皇的庶弟,英年早逝,只留下忠武王妃和妾室生的庶女。父皇颇为照顾,而自己不再盛京的这些年,萧宓在众人面前也伪装得一个温婉良善的名声。她若是想要扳倒萧宓,定然必然先从这所谓的名声开始。
以她的能力,完全可以将萧宓一招致命,不过,这慢慢地,将人身上的一层一层的伪装慢慢揭露下来,自然更有意思!
………
盈袖扶着萧宓出了广陵台,萧宓的神色已经不复方才在广陵台对萧沉璧的恭敬温婉,眼角眉梢的算计显露得干干净净。
“郡主,奴婢方才瞧着长公主殿下那副模样,怕是不会知道您和谢世子的事儿了吧!”盈袖道。
萧宓柳眉紧蹙,眸眼之中充斥着凶狠的光,“知道又如何,不知道又如何!倒是这萧沉璧似乎变了不少啊!”萧宓抬起头,瞧了一眼那粉釉色的淡蓝天际,似有所思出声。
“是啊以前长公主殿下最是亲近郡主的,奴婢也纳闷呢,怎么如今回宫对郡主却是不冷不淡的,该不会咱们的事儿让长公主发现了吧
!郡主!”盈袖道。
萧宓赫然神情冷冽,凌厉一